温煜驰答案却只有个字,“你。”
那刻,他笑容在光影之下仿佛薄如蝉翼月光落入枯败城,像是要勾引这座旧城为他死而复生,吐出最后次呼吸。
陆屏枫目光再不能转移,只是犹豫地问:“?”
“陆先生,你骨相是见过那多个活着人,还有失去生命尸体里面,最美那个。”温煜驰抬手又拿个小蛋糕,咬下口,视线却没有离开陆屏枫,“可以鉴赏你
“喜欢送给你那些礼物吗?”陆屏枫笑容里带着丝玩味。
“那些礼物?”温煜驰直接用手抓起杯子,如牛饮水喝大口下去,上好锡兰红茶在他这里没意义,“不是只有这个‘光明女神’是你送吗?”
“你同事可不这认为。”陆屏枫若有所指地说。
大概因为几天连轴转,温煜驰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几秒之后才恍然大悟。
“哦……你是说那些东西啊。你这人吧,追求极致美感。但蟑螂、老鼠和蜘蛛尸体代表是恐吓和羞辱。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你送——不符合你格调。”
“对,只为你个人举办画展。”陆屏枫温和而坦然地开口道。
温煜驰拉开椅子坐下来,陆屏枫执起白瓷茶壶,给温煜驰面前瓷杯里倒上半杯茶,又兑半杯奶,轻声问:“几块方糖?”
温煜驰笑,看向对方说:“你怎知道会选择喝奶茶,而不是咖啡?”
“送你那贵重礼物,可周过去也没有等到你句感谢话。如果真不屑与交流,你会直接请快递公司把它退回来。但……这美丽蝴蝶标本,你不会希望它在快递过程中被损坏,应该会亲自送回来。这多天过去,你终于上门。所以想,你定很忙。”陆屏枫声音温和得让温煜驰紧绷神经逐渐舒缓。
“所以呢?为什是奶茶不是咖啡?”温煜驰好奇地问。
温煜驰凑过去看向对方,陆屏枫垂下眼很轻缓地笑下。
“你有位疯狂粉丝啊,大画家。”温煜驰直起背,抬手抹掉嘴角杏仁碎末,向后靠,懒洋洋地看着陆屏枫,“大概你送给蝴蝶太美,引起你那位粉丝嫉妒心。”
“如果‘光明女神’真美到这个地步,你怎又会舍得把它还回来呢?”
“因为比起‘光明女神’,还有更美东西吸引回到这里。”
“哦?什更美东西?”陆屏枫垂首笑下,然后抬起眼来,目光仿佛在说“请开始你表演。”
“七天加班,你喝咖啡还少吗?”陆屏枫靠向温煜驰,他闭上眼睛,轻轻嗅嗅对方衣领位置,“不是阿拉比卡现磨咖啡豆味道。你喝很多速溶咖啡,没有加奶。如果再喝下去,你眼睛下面乌青就褪不掉。”
温煜驰原本是强打起精神来到这里,听到陆屏枫这说,他毫不掩饰地打个哈欠,眼皮也垂下来,副随时会趴在桌上睡着样子。
“三块糖,谢谢。”
说完,温煜驰就拿过点心塔最上面看起来最甜那个奶油松饼,塞进嘴里。
而陆屏枫则不紧不慢地用小镊子夹三块方糖放进温煜驰奶茶里,手指捏着小勺子绕着杯子转几圈,然后将它靠在碟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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