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也是你嫡母,”端起所谓父亲威严,叶父极力在两方之间和着稀泥,“你嫡母她怕是魇,为父这就叫人送她回房。”
“娇娇,还愣着做什?!”冲满身茶水叶娇娇使个眼色,叶父厉声道,“还不快去送你母亲回房!”
“不走!你们都
叶父羞恼声音像是从遥远天际传来,叶李氏晃晃头,只觉得自己被恐惧充斥而浑浑噩噩脑袋终于清醒点。
“灰、那牌位自己烧成灰!”尽量维持声线平稳,叶李氏抖着手指向那捧灰白到像死人肤色粉末,“是那个下贱胚子、那个下贱胚子回……”
话音戛然而止,叶父那声怒喝就如佛寺中敲响声钟鸣让女人脑海逐渐清明,揉揉眼睛,叶李氏定睛看去,身前哪还有什木灰影子?
青衫少年抱着牌位坐在远处,表情愤恨仿佛要冲上来咬自己口,旁白衣青年牢牢按住对方肩膀,脸上也是显而易见不悦。
小厮婢女、丈夫女儿、甚至还包括那个从小被她疼爱到大侄儿,所有人都脸惊诧地盯着自己,模样好似在看个突然犯病疯子。
[男人,你名字叫天真。]
当然,会这想也不仅是心思多疑沈霁,仔细地观察着少年表情,叶李氏恨不能直接用眼睛在对方脸上剜出个洞来。
但以林果那磨练几百个世界演技,断然不可能让个小世界路人看出什破绽,于是,在“确定”不是少年所为后,叶李氏便连唇上最后丝血色都褪尽。
人为算计她不怕,可这虚无缥缈鬼神之说,对于叶李氏这种心中有愧人来讲,便是足以催命毒|药。
意识到气氛不对,叶父连忙让人把那牌位递到林果手上,可不知怎地,那牌位却忽地直直飞向叶李氏位置,而后“轰”地在对方面前燃烧起来。
“是幻觉……?”不解地低头自语,叶李氏时竟分不清眼下情景是真是幻,焦木难闻味道仍旧挥之不去地残留在她鼻尖,叶李氏猛然抬头,双杏眼竟然有些骇人发红,“到底哪个才是幻觉?!”
“看来令夫人是病,”冷眼看完这场闹剧,沈霁淡淡开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般恐惧,想必令夫人心里定藏许多亏心事。”
“对尧儿母亲……或者还有对尧儿?”
后宅不宁,这如果是闹出去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丢人,联想到此处,叶父忙不迭地解释:“贤婿误会……”
“误会?!”从进屋后便没说过几句话少年尖锐地提高嗓音,他单手指着地上崩溃女人,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叶父,“您没听见吗?她在骂母亲是下贱胚子!”
松木遇火发出噼里啪啦声响,叶李氏僵在原地,几乎能感觉到那种灼热而又滚烫温度。
火花飞溅,怕被那烈焰和火星毁容,叶李氏惊慌地起身,噔噔噔踩着绣鞋向躲去,她动作太大,乃至直接带翻身后红木椅子。
小腿被磕生疼,裙角又被椅子死死压住,叶李氏脚下个踉跄,便狼狈且形象全无地跌坐在地。
腰部重重撞在椅子上不规整部位,叶李氏忍住钻心剧痛,仍旧坐在地上不停向后躲避着那块逐渐烧成灰烬牌位。
“你这是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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