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阎酒喜欢。
两人都是魔修,可青年似乎偏生喜欢看他正人君子温润端方模样,就算心知自己再回不去上世九霄道宗大师兄样子,但陆淮还是愿意尽可能地去演给对方看。
除放手,只要能让青年开心,他什都愿意做。
像是察觉到脸侧痒意,因为魔气被封而像凡人般陷入沉睡青年不自觉地蹭蹭对方温凉手指,而后才像意识到什似突然惊醒。
“师尊醒?”不在意地抽回手指,陆淮低头吻吻对方印有火纹眉心,“今日得闲,陆淮又从别处换回瓶佳酿。”
陆淮、寒蝉。
下次相遇,他决计不会再输得那样难看。
*
浑不在意玄诚子被自己“小玩笑”弄得焦头烂额,陆淮坐在那比之前精致不知多少倍雕花木床边,轻轻抚抚红衣青年安静侧脸。
玄诚子早在兑现奖励那天便确定他内门弟子身份,从灵植园搬到九霄道宗五大主峰之,陆淮自然不能像往日般带着青年随意进出。
原地发愣,药抬起玉盒不轻不重地敲对方脑门下,“如此认真,莫不是你在宗内发现魔修踪迹?”
“怎会,”弯弯眼睛,许微知尽量自然地笑道,“只是那日在和陆淮比斗时却邪极其兴奋,徒儿便想着有没有可能……”
话说半,但药还是理解对方未竟之意,摆摆手,布衣老者半点也没将那黑衣少年放在心上:“无需多虑,当日大比时有那多双眼睛盯着,若他真是个魔修,早该被执法长老和宗主抓去。”
心头动,许微知状似好奇地继续发问:“难道这天下就没有魔修能瞒过宗主眼睛?”
“有,几百年前有个大魔修名叫阎酒,”被人打开话匣子,布衣老者摇头晃脑地讲道,“那是千万年来最有天赋魔修,若非正道大能联手对敌,现在这修真界可能早就变成魔修天下。”
刚醒来就要灌灵酒,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什好心。
无声地用眼神控诉,林果当然知道对方更喜欢他睡着
所幸前世今生,陆淮最擅长除剑术便是隐匿法决,是故就算住在这随时都可能被玄诚子神识扫过九云峰,陆淮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内门弟子皆着青衫,可许是因为那日主动收徒缘故,有意彰显自己大度玄诚子竟破例赐他身白衣。
天蚕丝作线,绣之以带有门派标志银色暗纹,玄诚子习惯地用对付少年人方法笼络人心,却不知这恰好踩到陆淮痛点。
多讽刺,上世他在昏暗密室中被剥皮抽骨之时,身上也是这看似纤尘不染白衣。
然而就算如此,陆淮却还是将那套极衬他白衣穿在身上。
“别说是瞒过宗主,倘若那魔头仍在,整个正道都会因此岌岌可危。”
阎酒。
出身世家,许微知对这个名字也算有所耳闻,听说那人修为已臻于化境半步登天,许微知实在不明白对方怎会就那样戏剧性地魂消陨落。
“好,别在这些无谓之事上多做纠结,”自觉说得太多,药假咳声,接着正正神色叮嘱道,“那陆淮已被破格提至内门,若是日后又与那小子对上,你可不准再丢为师脸面。”
“徒儿明白。”拱拱手,许微知回答得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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