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念成魔。
回忆起这些事情谢长宁,自然认出面前少年就是自己失踪多年孩子,他曾捧在
谢长宁再次深深拜,而后猛然转身看向面容淡漠谢厌,面前这张脸同他记忆深处几欲重叠,谢长宁默默注视他片刻,嘴唇翕动,眼眶充血,似乎想开口说什,但最终却什也没说出来。
事到如今,不论说什皆是徒劳。
他什都记起来,他像是个看客,旁观这十几年来自己做那些混账事,故事中自己仿佛个被人操纵木偶,他所做那些事虽非本愿,但做就是做。
他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巫婉柔。即便不用子蛊进行试探,他也知道,巫婉柔就是那个使用情蛊之人。想到他与这个女人同床共枕十几载,想到他在这女人控制下,对自己亲人做出那般残忍事情来,他就几欲与她同归于尽!
十几年前,谢长宁不过二十来岁,风华正茂之时,惹得京城贵女芳心俱乱,不过他与岑绵青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从不会多看外人眼。
,可是它使命就是待在这个人体内,它该怎办呢?
谢厌勾唇笑,抬手往香炉中加点猛料,他手刚离开香炉,那只虫子就像疯般爬出刀口,冲向摆在谢长宁右胸上香炉。
眼见它爬进香炉,在里面欢腾地扎根,皇帝和内侍终于长舒口气,皇帝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将之杀死?”
谢厌用布袋将香炉套进去,道:“用它可以找到母蛊携带者,届时使用蛊虫之人将无所遁形。”
皇帝笑着赞道:“此乃妙计。”他还记得自己股肱之臣,目光从包着香炉布袋上移开,落在榻上形容狼狈谢长宁身上。
只是,岑绵青在诞下嫡长子第二年,突发急症去世,谢长宁痛苦伤心很久,打算此生不再娶妻,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
可就在那时,苗疆终于被朝廷收服,遣使团进京朝贡,巫婉柔就是那时随使团起进京。
她对谢长宁见钟情,打听到他发妻已经逝世,便心思萌动,想要嫁与谢长宁,只是谢长宁根本不搭理她,若非她是苗疆之主女儿,身份贵重,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这样谢长宁更加激起巫婉柔征服欲,要知道她是苗疆第美女,她就不信会有男人不会被她吸引,可不论她如何撩拨,谢长宁就是不为所动,她这才真正上心。
如此情深义重男人,为何不是她?
这看,倒着实将他吓跳,原本俊美风流谢相,如今面上神情却仿若恶鬼复仇,他双目满是震惊,似乎是想起什,神情崩溃又无助。
谢厌这才将止血之药倒在谢长宁伤口上,他药极有效果,刀口很快不再流血,皇帝和内侍均在心里啧啧称奇。
躺在榻上谢长宁却仿佛失魂般,点疼痛都感受不到,皇帝有些担心他被刺激得傻,连忙开口唤两声:“谢爱卿!谢爱卿!”
谢长宁终于回过神来,他凝滞目光终于微微动下,触及皇帝视线,顿时从榻上起身下来,跪地俯首,声音极为艰涩,“臣失仪,望陛下恕罪。”
将心比心,皇帝觉得他也挺凄惨,便亲自将他扶起,柔声道:“此非爱卿过错,爱卿不妨回府歇息几日,待身体恢复再来上朝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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