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事,让楼喻对匹良马这看重呢?
他好说歹说,才将楼喻安抚下来,楼喻却又语出惊人:“既然收成不好,为什不提高收成?你爹是州府长官,连这个都做不到?”
郭棠很想说你行你上啊,但还是照顾楼喻面子,为自己老爹辩解:“庆州府历年来收成本就不好,爹不是没治理过,这不是没有起色嘛。”
楼喻狐疑:“有这难?”
简直跟“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
楼喻震惊半晌,才绝望吼道:“所以爱马就这没?!”
郭棠:“……”
这他娘是重点吗?楼喻果然是个草包!
见他副摇摇欲坠模样,郭棠松口气,拍拍他肩,“要不再等年,等明年……”
楼喻脸崩溃:“明年要是还雪灾呢?后年还雪灾呢?难道要直等下去?”
郭棠乜他眼,“哪知道。”
他虽顽劣,却比楼喻知事多,恐怕吉州府灾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吉州再难,也跟他没关系,楼喻再生气,也不会朝他撒气。
却听楼喻天真道:“咱庆州府有粮!让爹送粮去养马场不就行?”
郭棠被噎得猛阵咳嗽,他慌忙灌下口茶,公鸭嗓刺耳难听,“咱庆州府哪有多余粮!”
“让府中人少吃点,省点口粮,这多人能省下不少。”楼喻继续他天真无知。
说书先生讲是前朝名将奋勇杀敌故事,说得那叫个热血沸腾,郭棠小少年鼓掌鼓得手都红。
故事讲完,郭棠意犹未尽,转眼看到淡定喝茶楼喻,眼珠子转,道:“对,你之前买霍家罪奴,说是要折磨他出出气,半个月都没出门,人不会被你折磨死吧?”
楼喻瞥他眼,反问:“要买马呢?”
之前原身托郭棠去北边买良马,郭棠应得好好,却到现在都无音信。
郭棠噎,讪讪笑道:“这不是吉州雪灾,养马场也遭难,马都养不起,哪还能给你找良马?”
郭棠差点咬到舌头,楼喻什时候对马这上心?不就匹马吗?等等又怎?
他也这问。
谁知楼喻像是被踩尾巴猫,瞬间跳起来,红着眼眶朝他喊:“这是马事儿吗!这关乎尊严!”
郭棠彻底没话说,怎就关系到尊严?半个月不见,楼喻脑子被门夹吧?
他好奇问几遍,楼喻死活不开口,倒是更让他心痒痒。
冯二笔:“……”
殿下果然还是嫌他吃太多!
“你可别!”郭棠嘴快道,“庆州府收成也不好,本来连王府都差点供养不起,要不是又加层赋税……”
说到这,他连忙捂嘴,眼巴巴瞅着脸震惊楼喻。
完,他爹不让他说,希望楼喻这个傻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别看知府见到庆王要行礼,可知府是朝廷派来监视庆王府,庆王府人如果没有知府允许,都不能踏出庆州府步,所以郭棠并不怕楼喻发怒。
楼喻急,“什养不起?不就是雪灾吗?秋收那多粮食,怎就养不起?”
“爹说,吉州今年收成低,又遇雪灾,粮价上涨,要不然哪来这多难民乞丐?”郭棠边说边吞口点心。
楼喻皱眉抿唇,“那马怎办!”
副骄矜跋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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