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找“意外获得”借口,表示自己并不知晓造纸之术。
郭濂深感无奈。
他还是无法舍弃留名青史诱惑,沉重地颔首应下。
“可以替你引荐,但你得自己同马贩谈。”
楼喻终于笑,“郭大人愿意保驾护航,本世子感激不尽。”
楼喻无情打断他,并予以致命击。
郭濂:“……”
郭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喻要不只是匹良马,而是成百上千战马!
他沉默,低首瞧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
“既然谈不拢,那这纸同你也就没关系。”
楼喻笑道:“私盐同样犯法。”
“这不样,”郭濂摇首道,“盐可以藏,马藏不。”
盐可以藏在麻袋里装作其他货物,马却不行。
楼喻收敛笑意:“如此说来,郭少之前与所言,皆是在糊弄?”
知府都难办事,他怎能办到?
郭濂瞪他眼,兔崽子!
楼喻倒也不强求,问郭棠:“你说说自己条件。”
“还没想好!”
“那好,”楼喻转向郭濂,“条件是,郭大人能够默许私下同北蛮马贩交易。”
郭棠:!!!
时觉得另辟蹊径也不错。
即便上不正经史书,可旦有提及“庆州玉纸”地方,就定会有他身影出现!
“庆州玉纸”是他私自起名。
纸若白玉,名副其实。
楼喻知他来意,不禁笑道:“郭大人志向不凡,失敬。”
离开庆王府,郭棠随郭濂同行回府。
他路上闷闷不乐,神情郁郁,失往日精神气儿。
郭濂到底慈父心肠,叹息问:“做什苦着张脸
楼喻可不愿被人白占便宜。
郭濂想留名青史,得看他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他并不担心郭濂私自去信京城。
反正只要他愿意,他目前空置造纸坊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到时候郭濂没有多余纸,自然讨不好。
楼喻不是平民百姓,他是藩王世子,皇室血脉,除皇帝,没人能够逼迫他必须造出这种纸。
郭棠张嘴欲解释,郭濂就道:“匹两匹容易,不过想必殿下所图,不仅仅是两匹这简单。”
他清楚楼喻想要战马。
楼喻可不信他话,“既然马贩无法在大盛做大宗交易,那他冒着风险过来,又予你厚礼,是为什?难不成是为同你刺探情报?若非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
“殿下冤枉下官,下官可不敢做背叛朝廷事……”
“你都贩卖私盐,还不背叛朝廷,虚不虚伪?”
他瞪圆眼,“你怎能言而无信?!”
“哪里无信?”楼喻无奈道,“尚未真正与你达成协议,如今用纸换条生意路,有何不可?”
郭棠简直气炸,他又被楼喻耍!
郭濂暗叹声,怪自己太过溺爱,将儿子养成这般性子。
他整整神色,道:“殿下,朝廷严禁与北蛮互市,您不会不清楚罢?”
“下官汗颜。”
“郭大人愿意亲自宣扬此纸,自然没有不同意道理。”楼喻慢条斯理道,“不过,有个条件。”
郭濂:“殿下请讲。”
“方才郭棠也同论条件,既然你们是家,不如用条件换郭少条件罢。”楼喻笑眯眯道。
“这不行!”郭棠断然拒绝,“爹是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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