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狠道:“还有谁有想法,都可以站出来,老子让他说个够!”
其余狗腿挥舞利器以示威胁。
流民们噤若寒蝉。
他们原本只是老实巴交农民,去年因家乡大旱,无粮度日,朝廷迟迟没有拨下粮款,他们不得不拖家带口逃离故土,想着去外地讨些吃。
可是这年头,寻常百姓哪还有什节余,再讨也吃不饱肚子。
刀疤脸止步,鹰目巡视田庄圈,嘴角勾起抹蔑笑:“王府田庄?那应该有不少粮食。”
他对身后流民道:“你们都听见,这可是王府田庄,里面有数不尽粮食!只要抢到手里,咱们就能填饱肚子!”
他阴森眼眸里,闪烁着凶恶红光。
流民中有个高瘦青年,望着安静宁和田庄,实在有些不忍,不由上前几步道:
“这可是王府田庄,咱们惹不起,不如让他们借点粮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众人四散离开,却不似方才那般无措,而是依照杨广怀吩咐,有序分组干起活来。
很快,锅锅滚水烧出来,堆堆石块垒出来,盆盆石灰粉装满,件件农具或竹刺鱼叉摆放在空地上。
杨广怀靠近木墙,透过缝隙观察外面情形。
庄稼汉正同流匪对上。
流匪队伍里,为首是个手持铁刀高大男人,断眉鹰目,左颊上有道刀疤,看着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所有人!”
林大井辈子就是个庄稼汉,突遇这种情况,本就茫然失措,现有杨广怀冷静指挥,他下意识点头:“好,去叫人!”
很快,庄子上人都聚在起。
杨广怀趁着外头拖延时间,组织调度这些看似没有战斗力人。
“诸位婶子和嫂子们,赶紧架锅烧水,备好葫芦瓢或木盆!”
他们路遇城池,城门尽皆紧闭不开。
从绵州路到庆州,他们由西向东,从初冬到暮春,徒步数月,路死死,伤伤。
沿途还有其他流民加入,刀疤脸就是其中之。
刀疤脸有刀有力气,心还狠,渐渐成为流民队伍里头儿。
枉顾人伦道德混子奉他为首,对
刀疤脸反手个耳光。
他臂力惊人,打得青年吐出口血沫,混着颗牙落到地上,滚几滚。
“你觉得他们会给?这路上没,你们早他娘饿死,老子说抢就抢,废他娘什话!”
青年捂着脸,后退几步,低眉垂首,掩住眸中愤恨。
刀疤脸环视圈流民,脸上丑陋疤痕随着横肉颤动。
他身旁,有群同样强壮男人,手持铁制利器,副唯其马首是瞻模样。
在刀疤脸身后,是群背着锅碗瓢盆男女老少,各个脏乱不堪,瘦得像具骷髅,正用双双极度麻木又极度渴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庄头等人。
庄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心生怯意,面上假装淡定稳重,带着群庄稼汉挡住他们脚步。
“此乃王府田庄,尔等不准再往前步!”他举着锄头大声喝道。
“孩子们去捡石头装石灰,越多越好!”
“翁伯们将家中农具或是趁手棍棒尖刺全都拿过来摆放成排!”
说话是杨广怀,个并不起眼瘦弱夫子。
庄户们愣在原地没动。
林大井明白杨广怀要做什,焦急大吼声:“愣着干什!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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