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王,家少爷自小身娇体弱,家中变故后又劳碌奔波,便落下病根,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在下先扶少爷去歇息,得罪。”
郑义三人对视眼,他们暂时可不能失去“金娃娃”!
“也罢,你扶你家少爷下去好生歇着,蒋兄弟同咱们共饮!”
霍延便搀着楼喻起身,在喽啰引导下,来到处茅草屋前。
楼喻:“……”
什金窝?!
郑义喘着粗气:“你说清楚点。”
楼喻却兀自正襟危坐:“义王,等奔波劳累,可否暂且歇下?”
他这般作态,郑义三人自然知晓他在拿乔,心中虽不悦,但“金窝”二字着实勾起他们贪念。
倘若这位郁先生所言为真,那他们合该先捧着他。反正人已经在三斤坡,逃不出他们手掌心。
“确实听过。”郑义道,“尤其是些权贵,很喜欢找道士炼丹。”
楼喻适时道:“江州此风盛行,甚至有富商特为此建道观,筑丹炉,招揽培养道士炼丹,炉火日夜不熄,所需原料更是不计其数。”
“那又如何?”左下首翻个白眼,“他们求长生不老丹跟咱们有什关系?难道是要们去抢他们闲钱?”
郑义面露不悦,觉得楼喻是在拿他寻开心。
楼喻哼然笑,长叹声。
那人嗤笑:“钱又从哪来?总不能劫官银吧?”
“有法,”楼喻不理二人,只看向郑义,“不知义王愿不愿听。”
郑义:“郁先生请讲。”
那二人皆翻白眼,觉得楼喻就是在吹牛皮。
若他真有法子致富,何至于落魄至此?
好处。
郑义面色稍缓:“确实如此。”
官府把控铁器,若非他本就是屠户,大概连把杀猪刀都没有。
楼喻继续蛊惑:“义王若想壮大声势,必须要增强军备力量。”
“郁先生不妨说说看。”郑义眯着眼打量着他。
怪不得宜州叛军没成气候,茅草屋能干得过府城城墙吗?
装备不是
郑义遂大笑:“郁先生所言极是,来人,快上好酒好菜!三位兄弟得先填饱肚子才好歇息嘛。”
片刻,酒菜上桌。
都是群流匪,哪能烹饪出美味佳肴?而且这些餐具着实脏污,点也不讲究,楼喻实在不愿动筷。
他忽然眉心皱,往旁边倒去。
霍延吓跳,连忙接住,见楼喻朝他眨下眼,遂会意道:
“你这是何意?”
那两人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差点就要动手。
楼喻朗声道:“是笑你们白白占个金窝而不自知!”
他掷碗于地,清脆声撞在三人耳膜上,震得他们心脏砰砰作响。
金窝?
楼喻神情淡淡:“义王可知,个人若享尽荣华富贵,他还有何渴求?”
“你到底要说什?”郑义有些不耐烦。
“他想长生。”
郑义三人:“……”
楼喻继续道:“义王可曾听说过炼制长生不老丹?”
楼喻毫不露怯:“没有铁器,咱们可以自己造!”
“说得轻巧!”右下首男人蔑笑声,“不愧是大家族养出来娇贵人,实在天真!”
“就是,造铁器不是上下嘴皮子碰就能造出来,铁从哪来?”
楼喻反问:“这世道,还有用金银买不到东西?”
所谓乱世金银盛世玉,在乱世,除却粮食,金银是最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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