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部空间不是很大,容楼喻个人还算宽敞,可惜霍延身高腿长,他进来,整个空间就变得逼仄起来。
“什事?”楼喻问。
霍延沉默几息,忽然将手中东西往小几上放,垂首低声道:“这是阿煊和阿琼送你生辰礼。”
楼喻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多人记得他生日,连两小都准备礼物。
他看着几上两件礼物,问:“分别是谁送?”
霍延面无表情:“……帮阿煊和阿琼送。”
杨继安捂着嘴,以防自己笑出来。
他以前就觉得霍延别扭,现在看来是真别扭,送个礼物都这犹犹豫豫。
他道:“不就送个礼物吗?直接给少爷不就行?难不成比杀人还难?”
“……”
星垂平野月如钩。
霍延守在马车旁,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物件,踟蹰盯着车帘。
楼喻就在车里,车里点着蜡烛,蜡烛光透过缝隙,与夜幕上星光隐隐争辉。
要不,他直接将生辰礼放到车里?
霍延略感几分头疼。
“三墨也会去京城?”
楼喻颔首:“等咱们真正入京,他就返回庆州。”
他这路上,又是扮流民,又是入三斤坡,又是运矿石,若没有冯三墨暗中准备好,届时他到京城,拿什祝寿?
冯二笔然,三墨真辛苦!
马车外,霍延不由碰碰藏在怀里东西。
屉里取出个木匣。
木匣方方正正,上面也没什花纹,看着就古板。
“少爷,这是三墨送您生辰礼。”
楼喻惊讶,没想到三墨还会送礼物,稀罕啊。
他打开瞧,是方质地上乘砚台,确是三墨会送出礼物,中规中矩。
霍延道:“竹扇是阿琼亲自做,木兔是阿煊做。”
竹扇轻巧素雅,扇柄触手温润,没有丝毫毛刺,可见打磨得极为圆滑。扇坠用素色
杨继安摇头叹气,“你慢慢磨吧,等到子时,殿下生辰都过,要是阿煊弟弟和阿琼妹妹知道你没及时送,肯定要怪你。”
言罢潇洒离去解手。
霍延低头,想到临行前两小殷切嘱托,便下定决心,行至楼喻侧窗边,轻轻敲敲。
小帘掀起,楼喻脸露出来,烛光因风动下,楼喻连忙伸手去护,对霍延道:“到车上来。”
霍延只好入车内。
以前在京城,他不是没送过平辈人礼物,但那时候他有小厮帮忙跑腿说场面话,不用他自己亲自出面。
如今面对楼喻,他委实不知该说些什。
说吧,觉得难以启口;不说吧,又觉得失礼数。
杨继安起来小解,看到霍延在马车旁走来走去,副失神茫然模样,便上前低声问:“你怎?”
看到霍延手里东西,他福至心灵:“你是不是要送少爷礼物?”
他耳力不俗,知道连冯三墨都送生辰礼,不由有些心乱。
眼见今日就要过去,阿煊和阿琼礼物还没送出去。
当然,还有他自己准备礼物。
他该怎开这个口呢?
*
他笑眯眯地收下,“三墨有心。”
冯二笔趁机问:“少爷,您不是让三墨监视那些人吗?为什三墨会在这?”
楼喻解释道:“三墨直暗中跟着咱们。”
“那庆州……”
楼喻笑道:“这才几日,府衙不会出事,要出事,也得等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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