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马行至沧王府。
曾经华丽豪奢沧王府,如今已变得荒凉破败。
沧王府仆从死死,伤伤,逃逃,已经不剩多少。
叛军首领这些时日将沧王府当成自己“王宫”,肆意挥霍破坏,搞得沧王府庭院内外片狼藉。
楼蔚坐在书房看书,面容沉静无波。
霍延问:“笑什?”
楼喻调侃:“说什你都听?”
“不是。”
楼喻故作惊讶:“你敢不听?”
霍延无奈摇首:“端看殿下说是什。”
经过这长时间摸索,工匠们已经掌握套相对成熟玻璃品制作工艺。
他们可以吹出不少精致美观玻璃器具。
可以想象,若是桌案上陈列套晶莹剔透玻璃茶具,引得客人大为赞叹,主人家定会面上有光。
除茶具,玻璃还能运用到生活各个方面。
他就不信老百姓不动心。
沧州有大船,有海港,他若能掌控沧州,便可将庆州工业品运到南方换取稻米等粮食。
南方偏远,稻米年两熟,甚至年三熟,而且尚无战乱,百姓应该有不少余粮。
起义军大多在北方流窜,暂时也不会想着往南方去。
他越想越觉得这条商路有戏!
更何况,沧州耕地众多,土壤肥沃,他可以将沧州发展成个粮食生产基地,为庆州工业发展提供个坚实后盾。
,小吏们仔细清理府衙各处。
内堂是知府及众*员办公室。
叛军洗劫后,这里书架桌椅倒地,有不少书册被撕毁烧毁,满室狼藉。
眼下已大致恢复原样,只是有些被损毁书册已经很难还原。
楼喻快速翻阅案册,稍稍解沧州基本情况。
阿大跑进来,神色微喜道:“殿下,喻世子来!”
“阿喻来!”楼蔚眼睛顿亮,“他真来?!”
“真!”
阿大也不
像之前在京城以身犯险这种事,是断然不能听。
他态度过于正经,楼喻觉得逗着没意思,便放过他,起身道:
“随起去沧王府吧。”
他算是沧王侄子辈,去拜祭下也是应该。
还有楼蔚,毕竟有点交情,不能不闻不问。
“殿下想做什都可以。”
霍延神色柔和,眸光温软,冲淡前几日战场残留锋锐之气,整个人俊美得不可思议。
年已过完,他都十七。
初见时霍延才十四岁,彼时他家破人亡,受尽折磨,浑身长满刺,对谁都冷若冰霜。
想到这,楼喻情不自禁笑起来。
他眉梢带喜,将这条思路分享给霍延,然后问:“你觉得如何?”
霍延见他高兴,便也高兴起来。
“殿下欲向南方运销哪些工业品?”
楼喻道:“玻璃器皿和纸都可以。”
主要是玻璃日常用品和玻璃工艺品。
沧州基本都是平原,地势平坦,有河流经过,是以耕地众多,农业相对比庆州要发达。
沧州同样靠海,但和庆州区别是,沧州没建盐场,而是在海岸修筑海运港口,是以沧州造船业和海运业非常发达。
有对外港口,沧州经济便富庶起来。
楼喻几乎瞬间想到沧州用处。
庆州而今生产出不少工业产品,若是想对外贸易,现在这世道,陆路运输不仅效率低还危险,走水路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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