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男人声线低沉悦耳,虽气势熏灼,但无丝毫高高在上之意,“荣少族长见什事?”
霍延已经解过榕族之事,他们虽参与绑架,但说到底算是救楼菱和梁霈等人性命。
“想说,阿爷直以来都没有跟朝廷作对意思,们只想让族人过上安稳日子,这次绑架两州知府,确是们不对,和阿爷愿意接受惩罚,但请朝廷不要伤害族人,他们都是无辜。”
他言辞朴实恳切,情感真挚,倒是让楼菱和梁霈心生动容。
霍延神色无波,问二人:“殿下和驸马是此事苦主,陛下交待过,定要让殿下和驸马出这口气。”
他们穿着黑色衣裳,套着轻薄皮甲,手中拿着锐利无比长戟,神情庄严而肃穆。
哪个儿郎不爱威风兵器和盔甲?荣石也不例外。
亲身体会到朝廷军威武,荣石不由心向往之。
“元帅叫你进去。”通传士卒出来招呼他。
荣石:“多谢。”
荣石不愿看到自己族人被牵连。
他便壮着胆子去找孙信,请求见定国公面。
孙信答应。
荣石心中感激非常。
今夜发生切事情,都让荣石隐约察觉到,这些朝廷官兵跟他印象中朝廷军大相径庭。
得知罗逸保住性命后,荣石终于放下心来。
虽然他不喜欢罗逸假,但他也不想看到罗逸死。
放心之后,他便思虑如今三族形势。
朝廷官兵已经来,人质已经被救,面对如此悍然威凛军队,三族真能顶得住吗?
而且,这次带兵是朝廷定国公。
荣石猛地抬头,“殿下?驸马?”
之前野外解救人质后,他就隐约听见孙信叫知府夫人“殿下”什,但他当时忧心罗逸伤势,没往心里去。
现下听闻,只觉股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四肢八脉,眼前渐渐发黑。
殿下、驸马、陛下……
这几个词在荣石
他不懂什礼节,就直接抬着头入帐。
帐中有三人,荣石却眼看到其中高大挺拔英俊男人。
煌煌烛光下,男人身玄色,周身气势锐利逼人,那是荣石从未体会过威压。
他下意识低下头去。
忐忑之下,他竟学起罗逸礼节,不伦不类地拱手道:“叫荣石,是榕族少族长,见过、见过……”
他见过陇州驻军,跟驻军打过不少交道。那些驻军们大多傲慢无礼,对他们这些部族很是不屑。
是以,荣石对朝廷向来没什好感。
而眼前这些官兵,看起来虽比驻军威势更甚,却不会仗势欺人。
荣石心中复杂难言。
他站在营帐外等待士卒进去通报,目光落在守卫军服上。
他听阿爷说过朝廷官职,定国公是什样官他清二楚。朝廷都派出这样大将来这边,恐怕是抱着必打决心。
以前他们不怕朝廷官兵,是因为朝廷官兵不会钻林子。可自从上次荣石败于孙信之手后,他就不再小看朝廷官兵。
正如阿爷和罗逸所说,现在朝廷跟以前朝廷终究是不样。
思及族人们还在仡族地盘,荣石心中极为慌乱。
他和阿爷直只想让族人过上安稳日子,绑架梁知府他们也只是权宜之计,毕竟仡族那帮人可没打算留人活口,他们若不出面,估计梁知府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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