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仡族直跳得欢,吸引最大注意力。
荣石适时道:“不瞒定国公,这次绑架朝廷命官,最开始是巫塔族提出来。”
之前仡族闹出动静,也不过就是拒绝交税,把前来征税官吏打发走罢。
拒绝交税,就是不服官府管辖,官府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来
“还有点很奇怪,”梁霈也道,“当时情况混乱,可那个人却全然不顾,只想着刺杀公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荣石不是傻子,他仔细想,便知其中必然有鬼。
虽然决定拿人头祭天是羿戈,但提出祭天是巫塔族族长,如果他们只是想要梁知府人头,那那个巫塔族族人为什非要杀害公主呢?
巫塔族素来神秘阴森,绝对有什事瞒着他们!
荣石摇摇头,“真不知道巫塔族事情,他们跟们往来不是很多,除非咱们族人打摆子去求他们巫医治病。”
他多次向朝廷上书,基本都是因为仡族之乱。
他跟仡族斗智斗勇多年,回京途中自然会防备对方,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三族合谋!
他乃占州知府,进入陇州地界不可能继续带着驻军随行,这才不慎落入榕族之手。
霍延颔首,“殿下和驸马心胸宽广,霍某佩服。然陛下忧心二位安危,因绑架事龙颜大怒,不论如何,荣少族长和荣族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愿意承担罪责,只希望朝廷能够善待无辜族民!”荣石诚挚道。
脑子里疯狂滚动,他怔怔望着梁霈和楼菱,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什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到底绑什人啊!
霍延道:“此为当今圣上亲姐姐宁宣长公主。”
荣石:“……”
那,公主丈夫叫什?驸马!
“打摆子?”楼菱惊讶,“你意思是,巫塔族巫医能治好打摆子?!”
荣石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时候能治好,有时候又治不好,据他们巫医说,这都得看神灵愿不愿意降福。”
霍延问:“公主和驸马治理占州多年,也不知巫塔族巫医能够治疗疟疾事?”
“让定国公见笑,”梁霈惭愧道,“巫塔族地处屏州,并非管辖范围,他们族人素来神秘得很,基本都不出山,对他们并不是很解。”
此次霍延是元帅,楼菱和梁霈都等着他决定。
霍延淡淡扫眼荣石,“念及你和荣族长尚存底线,可以允许你将功赎罪。”
“请定国公吩咐!”
霍延眸色幽深:“你可知,巫塔族手中铁制武器从何而来?”
荣石正想说他们没有铁器,可思及扎伤罗逸那把匕首,不由沉默下来。
所以,他们绑人不仅仅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
荣石心脏狂跳,双膝软,竟跪倒在地,连求情话也说不出口。
楼菱性子爽利大方,面带笑容道:“少族长不必如此,真要说来,是夫妻二人该谢谢你和荣族长才是,如果不是你们,羿戈不会留们性命,快起来吧。”
朝廷诏令是直接传到府衙,榕族族民又住在大山里,是以他们并不知道楼菱是当今圣上亲姐姐。
梁霈也拱手道:“定国公,榕族虽有同流合污之嫌,但并未伤害和公主,而且下官在占州治理多年,解三族秉性,榕族确无造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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