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已活几千年,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半天不到就恢复元气。
从房间里出来时,她看见燕来正在庭院里忙活,地面到处是蟠虬树根和藤蔓,横伸出来枝丫挡住路,几乎没有下脚地方。
湘妃笑眯眯上前,“
谢翡心中生出诸多猜测,最终哂,回答湘妃之前问题:“梦见。”
“梦见……”湘妃表情点点变,那些轻佻、讥诮、散漫、讨好……所有谢翡熟悉模样顷刻间无影踪,眉眼涌动着极为复杂情绪,像是怀念、敬畏,还有些别什……
谢翡心有触动,看眼完全处于状况外燕来,含糊地说起梦境过程。
当他提到湘妃化作原形时,忽听“哐当”声响,就见湘妃手里勺子掉进碗里,溅出几滴粥。她脸色好似变换交通信号灯,时红时青,半晌,湘妃忽然跳起来,捂住脸踉跄着跑走。
遥遥传来嚎哭声让谢翡茫然不已,“湘姐怎?”
他直感觉从穿书到继承客栈,都像被命运推动着。如今又突然梦到客栈前主人,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和他究竟是什关系?
转世?
后代?
或者是传承者?
谢翡视线扫过仍处于呆滞中湘妃和阿福,从两人对待他态度来看,他们并未将他和前主人视作同人,却又总是试图从他身上验证某些联系。
自认还算能说会道谢翡时间词穷,他听着燕来絮絮叨叨地说起最近遭遇,以及血脉觉醒后各种不便,发现对方并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发泄。
于是,他只安静当个听众,很少发表意见。
直到湘妃扭着腰过来:“老板,燕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
或许是最初留下心理阴影太深刻,燕来有些害怕湘妃,此刻也不敢再矫情,乖乖跟着对方去餐厅。
入座后,燕来发现只有他个客人,对面又坐着三只……妖?总之就很拘束。
阿福愣愣,“她对自己原形直比较自卑。”
谢翡:“……”
“所以……原形是什?”感觉自己被屏蔽燕来,终于鼓起勇气插话。
阿福并没有帮湘妃隐瞒意思,他以前不说,是因为谢翡没问,“裸鼢鼠,她是裸鼢鼠后。”
裸鼢鼠后陷入深深自闭,她直以倾国倾城大美人自居,如今被谢翡戳破原形,只觉得无地自容。
这也就意味着,湘妃和阿福同样没有答案,同样在寻找答案。
“您怎知道?”湘妃渐渐回神,按捺住胸中震动,期期艾艾地问:“是、是老大告诉您吗?
谢翡有些心不在焉,想着那幅画是怎来。肯定不是郁离、湘妃或阿福所画,但除他们,还有谁会知道前主人事?
他目光突然移向燕来,心有所悟——这间客栈确会有那位残像,而燕来也完全有能力将所见变成幅画。
但郁离说过燕来只能看见百年上下场景遗留,可前主人陨落至少几千年……
其实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在这样局面下,他也没好意思开口。
不过谢翡就没那多顾忌,他喝完杯牛奶润润嗓子:“昨天那张图上人,是不是你们前主、老板?”
湘妃:“噗——”
阿福:“噗——”
见员工们齐齐喷粥,谢翡确定自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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