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都懂啦。」
「
……才不相信，说出来给听！」
「就是半夜警报响之前，跑来房间
茉梨小姐，其实是你扮嘛。」
爱丽丝将帽子压得盖过眼睛，右手不停拍著空气。
没错，那并不是茉梨小姐，而是藉她衬衫变装爱丽丝。门外地上那些折起脚叠著长桌，是她用来垫脚弥补身高差距。竟然被这
简单伎俩给蒙骗，真为自己丢脸。
「嗯？」
「其实有
件事，想快点找机会问你。」
「……是喔，什事？」
所以那是不方便让别人听见事？什啊？
「那个，就是……」
看
看爱丽丝。她按著差点被风吹跑帽子摇摇头：
「搭电车回去。偶尔走点路也好，反正车站也不远。」
真教人惊讶。
「真难得。你怎啦？平常不是都怕晒黑或嫌天气热──」
爱丽丝酸溜溜地哼鼻笑：
「嗯，结束。」
抬头仰望大楼。六楼窗全是开著，但窗边不见任何人影，让不禁怀疑刚才切只是梦境。
转回来望，看著爱丽丝犹豫片刻后，还是问：
「爱丽丝……你不去看她吗？」
爱丽丝摇摇遮在黑纱底下头。
窝囊，连句动听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有你生下爱丽丝，才能认识她，让有机会参与她奇迹般人生。虽然只有年多点，还是真──」
振作点啊。叱责自己。如果这时候连你都哭，还想安慰谁？
「──真……非常庆幸。所以……所以……」
请别说你不该生下她。
想不到她能演得气也不喘下。她们姊妹就像是个模子刻出来，只要下点功夫
爱丽丝戴手套双手指尖，忸怩地点啊点。
「先说喔，问这件事，完全是为确定你有没有替做好侦探工作喔。」
「好啦，快点说。」她到底想问什啊？
气嘟嘟脸在黑纱遮掩下，看起来不怎生气。
「你对那天晚上做……做些什，已经都懂吗？」
「今天穿丧服和面纱，太阳没什好怕啦。而且第四代介绍那个医生，还笑说这种软趴趴脚，连五百公尺都走不。下次定要走路上医院，要他给认错。」
笑出声。
柔和午后阳光下，和爱丽丝在糙叶树成列河滨步道比肩同行。舒爽风迎面掠过颈根，真是个散步好天气。
「走路搭电车，是说给萤哥听理由而已。」
直走到看不见医院后不久，爱丽丝这说。
「有时候，不要见面比较好。」
「嗯……」
「如果父母在你身边哭，你也会很不自在吧？」
忍不住笑。点儿也没错。突然说到周遭生活上事，有种又回到现实感觉。
「要开车送你们回去吗？」紫苑寺萤走进后问：「还是叫计程车？」
茉梨小姐别开脸，抓起窗帘按住双眼，肩膀微微颤抖。散落黑发随风游荡，抚过身旁手背。
就此离开窗边。
走出病房前，背后传来细细啜泣声，宛如雪溶般悄静，晶莹。
回到中庭，在大楼墙边树荫处乘凉爱丽丝就起身跑过来，丧服长裙迎风翻动。紫苑寺萤白得刺眼身影随后缓步跟上。
「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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