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什?”楚琢冷声道,“不过是将君王昏庸无能推到你头上,你是平白受冤枉……”
“不冤枉。”
青年突然转过身,水珠点缀脸庞被雾气氤氲,眼中妖异不明思绪,唯有声音入耳清晰。
“以前蛊惑君心是污名,以后是真想蛊惑您。”
容与这包成粽子手是不能给自己沐浴,楚琢也决不让旁人看见容与身体,所以这事还得他来干。
伺候用膳还得伺候梳洗,楚王陛下在他不该涉猎领域逐渐变成高手。
热水很快备好。冒着热气浴桶中,容与懒洋洋地趴着,墨发湿漉漉地铺在水面上,脸庞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红,像块可口苹果。
楚琢定定神,撩起容与长发,舀起瓢水,浇在白皙如玉背上。
半个月不要钱似用药,背上那些伤痕已经全好,只剩下那个“奴”字,看着格外刺眼。
楚琢无奈地笑:“这霸道?还是孤给你削。”
“在你来之前,已经和它对望个时辰,建立起深厚感情。”容与本正经道,“它必须完完整整属于。”
楚琢有点想笑,回过味又有点心疼。
闷在宫里太无聊。楚琢在时候,还能陪容与解闷,楚琢不在,容与就什都做不,才会和只苹果对望个时辰。
“以后孤把奏折搬到玉清宫。”楚琢做出决定,“你成天看着孤,孤也完完全全属于你。”
楚琢眼眸微垂:“哦?有何不同?”
“你削更甜。”
楚琢唇角扬起。同个苹果,哪有换个人削就会变甜。容与这说,倒叫他心甜。
他将果皮削好,苹果切成均匀八等份,刀尖叉起块,递到容与嘴边。
容与张嘴含住,咬着苹果咀嚼咽下。甜美果汁浸染殷红唇瓣,看得楚琢喉结滚动,觉得自己也有点渴。
容与惬意道:“是不是天底下唯享受帝王级待遇人?”
“不然你以为呢?”楚琢轻笑,“当孤是谁都会伺候?”
容与道:“旁人又要说蛊惑君心。”
楚琢神色冷:“你听谁说闲话?”看来是得敲打敲打那些嘴碎人。
“这还需要听?”容与理所当然道,“想便知,齐王还没你对这好呢,照样得个祸水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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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容与忽然道:“想沐浴。”
“半个月没沐浴,受不。”
容与之前身上伤口不能碰水,直都是楚琢用温水帮他擦身,还得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如今伤势大好,必须得收拾干净。
楚琢呼吸滞:“孤唤人打水。”
可惜那唇瓣不敢咬,只能拿苹果解解渴。
他赶紧给自己也叉块苹果,就要塞到嘴里。
容与嘴里还没咽下,见他竟要分走苹果,立刻道:“!咳咳——”
楚琢连忙轻轻拍拍他背:“慢点儿。”
容与非常护食:“你不要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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