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二十五岁,二十七岁,每天每刻,随时都有可能。
就像原本楚王,死于二十六岁。
他心脏已经很衰弱,早在二十六岁时就停止过次,后来每分每秒,都是为容与而跳动。
但也是真撑不太久。
两年半是最长期限,实际上,他每天都有可能是最后天。死亡降临之时,或
可见他对那人是何等紧张在意。
“草民知道陛下是为谁而来。”褚神医摸着胡须,“陛下张贴皇榜草民已经看到,赶来楚都用数月,本想着明日去揭榜觐见陛下,未想到陛下今日便登门拜访……”
“孤等不及。”楚琢道,“孤想他快点好起来。”
“陛下且安心,姬公子定会安然无恙。”褚神医看着楚琢面色,目露迟疑,“倒是陛下……最近可是频频心口泛疼?”
楚琢顿:“是。”
褚神医就是研制出“骨生”那药人。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是天下闻名神医,为人有项准则——不给达官贵人看病,只造福穷苦百姓。
前些年乱世硝烟,褚神医妻儿被吴国士兵掳去,正巧当时楚王率领军队路过灭吴军,顺手救褚神医妻儿。
楚王于他家有恩,褚神医就打破原则,给楚王那瓶价值连城骨生。至于楚王心疾,那是胎里带来,在这时代属实是绝症,褚神医也没办法,顶多配些治标不治本止痛药。
若说天下有谁还能治好容与双手,那必然是褚神医。
只是褚神医云游四海,悬壶济世,行踪不定,楚琢也是才得知他消息,立刻就马不停蹄赶去。
他定要让小莲花手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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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蝉鸣,骄阳似火。
“陛下!有褚神医消息!”侍卫匆匆禀报。
书房中,楚琢立即起身:“在哪儿?”
不生气,就是有点遗憾和伤心。”
楚琢闻言立即紧张起来:“怎?”
“你几乎都没有画你自己。”就算是某些时刻双人图,楚琢都只有个背影。
楚琢道:“那孤把自己加上,就不遗憾。”
“不成,还是伤心。”
褚神医皱眉。
“很严重?”楚琢问,“孤知道自己活不过而立之数,可眼下还有两年半……”
“而立之年是最好结果。”褚神医摇摇头。
楚琢沉默。
活不到三十岁,不代表他就能在二十九岁最后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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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紫竹林。
“陛下光临寒舍,草民真是不甚惶恐……”灰发老者躬身道。
“话不多说,孤有事相求。”楚琢扶他起来。
能让高高在上帝王说出“求”这个字,楚琢姿态已是放得很低。
“城郊,紫竹林。”
“知道。”楚琢沉声,“备马,孤秘密出宫趟。”
这大半年他从未放弃医治容与双手方法,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楚琢甚至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谁能治好姬公子手,就赏千金。
来人倒是络绎不绝,有办法个也没有。
楚琢恼这群废物同时,也加派人手去打探褚神医下落。
“这又是为什?”
“伤心不能画。”容与望着他眼睛,“不然,肯定会把你画得很好看。”
楚琢怔。
小莲花画他……
只要想到这个场景,楚琢就连灵魂都为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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