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那些庸医?”容与面无表情,“可是喝不少苦药,这手抖半点儿没好。”
楚琢保证:“最后次。”
容与怀疑地盯着他。
要不是手治不好姬玉魂灯就不会亮,容与绝对不会这折磨自己。
当然,个姬玉还不值得他忍到这地步。这半年信誓旦旦说能治好他手大夫很多,开药个比个苦,还都没效果,容与忍几次就忍无可忍,,bao躁地打翻药碗让所有人滚蛋,从此不再配合治疗。
“孤会让人护他离开王宫,保他下半生衣食无忧。”
“不过年不到,能有多深感情?他那洒脱,应当很快就会忘孤。他不喜欢宫里无趣,能够纵情山水,不知有多逍遥自在。他会看到世间天地浩大,万物皆为过眼云烟,孤只是他……”楚琢低声说服自己,“个过客。”
不过年不到,您不也用情至深吗?褚神医轻叹。
陛下这是自欺欺人。
褚神医想开口劝几句:“陛下……”
许突如其来,不告而别。
楚琢不敢和容与提起。
不敢让小莲花跟着他痛苦,舍不得小莲花失去笑容。
他也许从开始就不该招惹小莲花,却又不想在有限生命中畏缩不前,至死都是遗憾。
说到底,是他自私。
楚琢苦口婆心劝好几天都没用,有回劝到半不劝,冷着脸转身去书房。容与寻思着这是终于不耐烦?悄悄跟过去看,楚琢脸白得跟纸似,捂着心口疼得缩成团,喝镇痛汤药才好些。
容与等他离开,走到桌前,拧着眉头偷喝口,苦得差点当场去世,可比他那些药难喝多。
楚琢天天就背着他喝这些。
那之后,容与依然讨厌苦,却不叫楚琢费心哄。
“孤事不必再提。”楚琢沉声,“只管治好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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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宫。
“你去哪儿?早朝不是早就下?”容与随口问。
“找到位神医。”楚琢笑道,“你手能治。”
“陛下有牵挂。”褚神医喟叹。
“三年前陛下二十四岁,草民也曾告诉过您,您身体应当静养,不适合在战场上刀光剑影,如此拼命,恐难撑过三十。您当时面无惧色,毫不犹豫,您说‘尚有六年,孤统六国足矣,死而无憾’。而今您夙愿已达成,却有畏惧迟疑……”
“那是当年孤还没有遇到他。”楚琢抚上自己心口位置,淡淡道,“孤从前不信见钟情,而今却信。孤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这颗心不曾撼动过分,却见他眼,便跳得厉害。他皱下眉头,便比心疾发作还疼。想到孤若离去,他在世间无所依靠,便畏惧怕死。”
“他不知孤有疾。”楚琢警告地看眼他,“不许跟他提起。”
“草民自然不敢多言。”褚神医道,“只是瞒得时,瞒不世,您直不说,姬公子恐怕更难接受,到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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