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俱会武功,夜视能力极好,蜡烛灭也并无影响。
架不住卫敛还安着人设。
“陛下,臣怕黑。”卫敛语气十分镇定,“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罢。”
姬越:……并没有听出你怕黑。
“出息。”姬越嗤声,攥住卫敛手,将人牵出冷宫。
从公子到男宠,惨还是他惨。
姬越瞥他:“你用不着做出这副自嘲模样,孤知道你骨子里比谁都狂。”
卫敛佯作不解:“嗯?”
姬越挑眉。
卫敛望他几息,实话实说:“好吧,臣觉得臣还是挺厉害。七国王室公子众多,真正蠢材早都死。”
卫敛如此,姬越亦然。
两人对视眼。
昏黄室内有片刻静谧,两名姿容极盛青年安静瞬,突然不约而同爆发出阵难以抑制笑声。
姬越笑得手里酒樽都摔到桌上,杯子里残留酒哗啦啦流淌出来,喉咙溢出笑是止不住愉悦。卫敛弯弯眉眼,用宽大衣袖掩下唇瓣,温柔低笑分外悦耳。
“卫敛,公子混到们这份上,也是世所罕见。”
中姬越软肋。
卫敛神色不变:“臣也喜欢雪天,活埋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其中有个就是被他这弄死。
姬越:“……”恐怖如斯。
接收到姬越望过来目光,卫敛眼睛眨,立刻改口:“开玩笑。臣是说,臣儿时也会与阿姊起冬日玩雪,是臣记忆中少有喜悦之事。”
他并未说谎。卫湘是他小时候唯伙伴。在卫敛年幼之际,带给他许多温暖。
姬越习惯性要将人带回养心殿,早忘他现在已经和卫敛分居事情。孰料卫敛反拉住他手,带他往另个方向走。
姬越怔,边走边问:“你要带孤去哪儿?”
“陛下今夜同臣说三件旧事。用膳,玩雪,过节。儿时无饱餐,下雪无玩伴,过节无参与。”卫敛弯下腰,起身扭头笑道,“这是您遗憾,亦是臣遗憾,既然如此,们为何不能凑个圆满呢?”
姬越问:“圆满?”
“是啊,三件事中,们今
活着即是胜利。
姬越笑道:“这才是你。”
卫敛哂。
正在此时,阵风从窗棂里灌进来,吹熄桌上烛火。
室内顿时变得漆黑片。
身为王族血脉,过得却比乞丐不如,听着可不是个笑话?
他们这番像是比惨大会,滑天下之大稽。说完却似如释重负,连心都轻松块。
卫敛止笑,道:“您已经是王。”
姬越轻嗤:“孤若未能成功扳倒太后,孤至今仍是个笑话。”
“可没有如果。”卫敛叹气,“非要说笑话,难道不是臣更胜筹?”
但在卫湘长大疏远他以后,二人见面机会都甚少,更别提起玩耍。
姬越又饮杯:“冷宫无岁月,孤常分不清今夕何夕。外面热闹传不到冷宫,只有时望见远处宫殿灯火通明,隐有丝竹之声传来,方才知外面正在过节,却也不知到底是什节日。后来出冷宫,倒也对那些节日都没兴趣。”
卫敛迅速接话:“臣从不过节。可过节者少,有过节者多。”
语言艺术总是精妙。前个过节指能够道欢庆节日人,后个却是指发生过矛盾人。
翻译过来就是,朋友没几个,敌人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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