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就像吃到糖孩子般,露出满意笑容,快活地跳上姬越后背。
他身体瞧着瘦削,该有力量分不少,背着还挺沉。
姬越自然不在话下。
他稍微调整下姿势,就将人背起来。
淡淡月光照下来,映出地上两双长长身影。
醒后就立即挣扎起来:“姬越,你放下来。不要你抱。”
姬越黑着脸将人放下来:“怎?孤还抱不得你?”
卫敛站在他面前,微仰着头,清冷声线却是用着软糯腔调:“要你背。”
姬越面无表情。
卫小敛每次醉酒后都敢放肆十倍不止。
满堂靡靡丝竹声,也不能打扰到他安眠。
姬越抬手,示意安静。
乐声戛然而止。
“孤今日乏,宴席散罢。”姬越低声道。
众人:“……”
“这是葡萄。”
“你这个人怎这样啊,自己有酒不喝,非要来抢。”
姬越:“……”他跟个醉鬼争论什呢?
姬越迅速把葡萄剥好,喂进卫敛嘴里:“给给给,你酒。”
卫敛慢慢咀嚼会儿,往碟子里吐出两枚葡萄籽,不满道:“这酒为什还有酒糟啊?”
姬越脚步不停,只是唇角微扬:“哦?有哪儿不样?”
卫敛认真想想,探下头在他耳畔轻轻道:“只喜欢你。”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
只喜欢你。
所以卫敛还能够保持清醒。
“这酒……还挺好喝。”卫敛顿顿,又想去斟满,“再来杯。”
然后他去拿碟子里葡萄。
姬越:“……”
他觉得卫敛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清醒。
玄衣青年背着白衣裳青年,步步走得很稳。
白衣裳青年趴在人背上低低道:“小时候……很小很小时候,也曾幻想过在父王头上骑大马。”
“可后来才发现,见他只能下跪。”
“以为王都是这样。”
“可姬小越,你不样。”
卫敛搂住他脖颈,亲亲他嘴角:“好不好啊?”
姬越叹口气,背对卫敛蹲下身:“上来。”
他是不喜欢毫无设防地将后背展露给别人,生恐身后会挥来冰冷刀子。
可如果是卫敛。
倒也无妨。
们没瞎,乏不是您,是您怀里已经睡过去公子,们看得见。
当然谁也不会那没眼色地说出来,俱是起身施礼:“恭送陛下。”-
姬越将卫敛抱出金銮殿,吩咐不许人跟着。
他实在很怕卫敛醉酒又做出什事,被人看到不好。
到殿外,吹冷风,卫敛又醒。
姬越嘴角抽。
不错,还知道吐籽。
卫敛终是撑不住,眼皮子昏昏沉沉,身子歪,靠在姬越肩头静静睡去。
青年脑袋枕下来时候,姬越身子顿,轻轻扶扶卫敛:“阿敛?”
青年阖着眼,垂下长睫,睡得很恬静。
卫敛拿葡萄,还未去皮,就想往嘴里放,姬越连忙夺过葡萄:“不能直接吃。”
葡萄是洗过,带皮吃也可以,但卫敛这情况,姬越怕他连皮带籽起咽下去。
卫敛抬起醉意朦胧眼:“你把酒给。”
姬越:“……这是葡萄。”
“不要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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