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个瘟疫
可怕之处。
卫敛神色不变：“张嘴，伸舌。”
周小山听话地张开嘴：“啊——”
太医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这到底是什
疾病。
“皮肤溃烂，又能传染，许是蛇盘疮，应以清热利湿、行气止痛为主要疗法，取龙胆、生地、黄芩、山栀等药材煎熬……”
屋子丑人：“……”
有你这安慰人吗！
你安慰人方式就是贬低
们吗！
虽然他们确实没有人长得比卫敛好看就是
……
周小山却被这句逗笑，低低“嗯”声，鼓起勇气把袖子挽起来同时，又不敢直视地别过头。
卫敛近前，温声道：“姑娘，把手给。”
他声音足够好听。
眉眼也足够温柔。
就算用面巾蒙着下半张脸，周小山也知道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男子。
周小山抿唇，因为腿疾而自幼不见外人她对陌生人总是抱有十足警惕，此刻却小心翼翼而又心甘情愿地伸出手。
之前他看那些资料时，太医院人也在解疫情相关。少年心很细，能够注意到易感人群。
……性子也是真直。
“你说谁年纪大呢！”徐太医黑下脸。
卫敛开口：“都退下。”
徐太医：“……”
“小山，别怕，是朝廷派人来救们！”周禺山安慰她，“这位就是以前跟你说周明礼周大人！”
周小山呆，怯怯唤句：“周大人好。”
人群中忽然走出少年，对周小山直言不讳道：“你手臂伸出来看看。”
周小山吓得连忙把手缩进袖子里。
女孩子手臂怎能随便给人看呢？何况她现在染病……那丑。
“休
不少人倒吸口冷气。
少女面容与其他部位都还与常人无异，整只右胳膊却自下而上全部腐烂，甚至能看到蛆虫在蠕动。
这才第二日。
这场瘟疫传染率其实不算高。比起有史记载几次重大瘟疫，动辄数百万人染病身亡，此次瘟疫造成传染只在江州数万人内传播，且后期被传染者几乎都是有接触亲人。
因为症状太明显，见到别家病人都远远躲开，死得又太快，来不及传染开人就没。
卫敛愈发温柔：“把袖子挽起来，让看看好吗？”
周小山颤声：“可是……丑。”
周禺山忙道：“小山不丑，小山最漂亮。”
卫敛温笑道：“这屋子在眼里都是丑人，不差你个。”
周禺山：“……”
徐文卿好奇地看向卫敛，对这名能制住他爹青年很感兴趣。
传说中公子敛，是陛下宠爱贵君，只比他大三岁。
可那目光清透，并非不谙世事，反倒像是历经浮华过后通透。
门心思扑在医术上徐文卿不能完全读懂公子敛眼神，但那个眼神足以安抚人心。
至少周小山在听到卫敛说话瞬间就放松身体。
徐文卿见人抗拒，眉头皱。醉心医术他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不是很懂周小山抵触。
徐太医立刻出声：“臭小子，别搁这儿添乱。让老夫来。小姑娘，把手伸出来看看。”他语气亲切，老脸几乎皱成朵菊花。
周小山疯狂摇头。
徐文卿说：“爹，这病上年纪容易染上，还是来吧。”
卫敛不由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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