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作俑者偏偏微笑道:“畜生碰得,碰不得?雪时,你这奶头好生敏感,还会在手里翘翘,求捏上捏哩。”
这厮色胆又肥。
解雪时强忍怒意,边暗中使劲,去抽象口中柳枝,谁知余光里却撞进个人影。
只见谢浚背身推拢门,手托着个承药铜盘,正转过头来,将这幕尽收眼底。他面上还带点未褪笑意,眼神里阴骘,却已经沉凝得像对毫不透光黑水银珠。
谁知解雪时目不斜视,只是捏着那根柳枝,垂在小象面前,轻轻逗弄。
“你说什疯话。”他不冷不热道。
袁鞘青碰鼻子灰,低头就见那小象将双蒲扇耳朵甩得扑楞楞作响,说不出快活得意,象鼻更是牢牢巴住解雪时手腕,简直恨不得拱到人身上去。
解雪时手里柳枝,用来抽他时毫不容情,这时候倒无限柔和地垂在象口中。
他又气又乐,当即在象首上轻轻拍,斥道:“去!你得意什,寻你母象去!”
袁鞘青这牢骚蓄势已久。
自那日逃出生天之后,解雪时便陷入昏迷之中,除却偶尔爆发剧烈咳喘之外,几乎失去切知觉。
偏偏赵椟那厢追索又急,京城之中,凡有医馆处,都有禁军把持,显然是料准解雪时经不起舟车劳顿,只等他们行自投罗网。值此生死关头,袁鞘青不得不放出忌惮已久谢浚,将人遣往病榻之前。
解雪时呼吸微弱,面如金纸,只在罗帐外垂着截手臂,谁知道谢浚刚握住他手,他便剧烈咳嗽阵,惊醒过来。
他昏昏沉沉,早已睡得懵,身上又发着热,鬓发乌油油都是汗,竟是散着头发,瞬不瞬地凝视着谢浚。
他用余光扫,见解雪时难得神色柔和,黑发垂落,面上微微泛着血色,如海棠垂露般,不由心中窜起股邪痒来,不由在象背上轻轻拍两记。
解雪时正出神间,面颊上便是热。那湿漉漉象鼻不知什时候黏过来,如幼儿乞食般,在他面上发上阵乱拱,不时发出啵啵啵响声。
他时哑然,正要手捏住作乱象鼻,便被人把从背后搂抱住,只滚烫手旋即探进外衫里,捏住他乳首,隔着薄薄层亵衣捻转起来。
解雪时当即打个寒噤,几乎肉眼可见地起串鸡皮疙瘩。
“袁鞘青!”
这视线其实不见得有什深意,连影子都没倒映出来,纯粹是出于种幼鸟觅食般迷蒙本能。
但仅仅是习惯二字,就足以使袁鞘青心中腾起股说不清道不明酸意——他所撞见,很可能只是千百次对视间次。
只是这来,谢浚这厮便打蛇随棍上,手操持起求医问药之事。解雪时身上铜针脱体数根,譬如锁钥失灵,已无封锁气脉之用,这才使得喘疾疯狂反扑,为今之计,只有将铜针彻底起出,方能令他自如地运行内力,疏通体内瘀伤。
谢浚行事滴水不漏,顾及解雪时久病体弱,受不住铜针离体时剧痛,便边用药调和体质,面徐徐取针。什推拿揉捏,药浴兰汤,流水似使在他身上,其间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简直看得人心中疑窦丛生。
袁鞘青对于两人间亲昵,颇有微词,因而这关头才骤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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