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沧串问题还没有问完,就见寒千岭主动如此作为,不由道:“你倒乖觉。”顿顿,他果然没有道歉,却也不曾就此离开。
寒千岭眼见着洛沧倾身过来,冰冷手指压在自己肩膀上,即使隔着数层衣衫,也没能阻绝对方指上透来幽森寒意。
“你这样聪明,又是九江朋友,便附赠
“你那朋友,未免太多才多艺些。”
洛沧背后十多丈外大树上,趴在树杈上拉满张弹弓正对着他后脑勺人,不是洛九江,还能是哪个?
口中和寒千岭说着话,洛沧心中估量下洛九江站位。他们三人大致形成条直线。若是他这边对寒千岭做什,洛九江把手中拉满弹弓松,牵着树藤荡,便进可攻退可守。
要是洛沧攻击速度稍稍差上筹,只要两三弹指,洛九江就能挪到寒千岭身边,和对方同跑路。这期间每次落脚地都有棵大树遮掩,既便于防御,又能顺便取材,倒也真是绝。
至于他眼前这个也有其“绝妙”之处。自己同伙打算被口点破,般人至少都该尴尬难堪下,寒千岭却只是淡然而立,神色十分大方,仿佛洛九江所做是再正直不过打算。
洛沧要是会对寒千岭道歉,这大概就是洛九江十四年来人生里遇到第等不可思议事情。
此人无论是惯常冷漠态度,还是眼中挥之不去几份阴霾,都无不在表达着他古怪而高傲性情。比起他是要给寒千岭赔不是,说他要伸伸手拍死寒千岭还更让洛九江相信些。
故而洛九江嘴上应着,实际上打算转头去找千岭时就把这事忘,管他洛沧爱谁谁。未料洛沧竟早预料到洛九江做法,不等他抬起脚就说句话。
“像这样行动不便瘸子,不但走起来慢,耐性也不是很好。刻钟内,若见不到你那朋友,必然要找过去发火。”
洛九江猛然转头看他,洛沧面上依然无悲无喜,只有眼珠动动,慢条斯理道:“弹指。”
洛沧先不管面前寒千岭如何作想,只是问道:“他平日都看什书?兵法也看?”
都做好对方借此发难准备,没想到洛沧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寒千岭眉心聚,还是如实答道:“九江什书都看些,兵法也见他翻过。”
“嗯。”洛沧沉吟片刻,又问几个关于洛九江平时习惯问题。
眼见对方迟迟说不到正题上,寒千岭心中猜测他是面子上过不去。洛沧毕竟是洛家客卿,寒千岭也不想和他僵持纠缠,索性自己先大大方方退步,给洛沧让出个台阶来。
“今日学堂上,是小子无状,望先生莫怪。”寒千岭拱拱手,以示歉意。
这是已经开始计数。
洛九江拔腿就走。要不是他和洛沧沾点亲故,大概三五眨眼功夫能在肚子里把此人祖宗问候个遍。
他个人时当然不介意和洛沧顶牛唱反调,不过寒千岭毕竟和他不同。对方无父无母也没什宗族撑腰,如果真和洛沧对上,便是不被捏圆搓扁,总要受些不必要闲气。
于是不到半刻钟功夫,寒千岭就已站在洛沧面前。
洛九江竟然没粘在他身边,这倒是让洛沧意外下。他稍稍感知番,下秒,他被气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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