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洛沧用那种“上坟般眼神”看着自己原因吧。
出于这种心情,洛九江想到洛沧时候印象都更柔缓些。他平时不拘小节,为人却相当坚守底线。若非必要,他绝不做故意踩人痛脚事情。
像是昨日寒千岭被当众逐出,洛九江虽然与洛沧作对,明言讽刺他敝帚自珍,心里也王八鳖骂个遍。但从头到尾,他没有半点想法要针对洛沧瘸腿生理缺陷。
哪怕眼下进大门,就被纸钱和香烛味糊脸,洛九江也只是安然地打量过去,
“问这亲密,他是想干什?”洛九江作势打个寒噤:“不对劲。会儿真该悄悄去家祠堂趟。千岭,你……”
寒千岭对他何等解,听洛九江话头就反应过来对方盘算:“当然给你望风。只是你又要去翻族谱?”
“他看那眼神也不大对。”洛九江郑重点点头,伸手摸摸自己下巴,“你不太清楚,他看表情简直像是在上坟。直觉地想查查族谱。”停停,洛九江玩笑道:“万他有个亡妻长得跟怪像,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寒千岭:“……”
他目光在洛九江那英俊潇洒脸上转圈,停留在对方剑眉朗目之上,真心实意道:“要是他妻子长得跟你相像,那她人生也未免太不幸些……”
句。”洛沧吐息竟然也是冰冷,似乎没有点活人热度,“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但还不至于刻意同小辈过不去,更不要说费心费力地讲假话。”
洛沧自寒千岭肩上抽走手,冷源离开,寒千岭却禁不住起身鸡皮疙瘩。
因为对方话里意思是……
“他姓异种。这句实话可不是说来侮辱你。”
洛沧最后看寒千岭眼,把手搭回轮椅上,操纵着轮椅转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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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江走进悲雪园时候,第眼看到是满天飘扬白色。
如今正是盛夏,空中飞舞白片自然不会是落雪。实际上,那是被大风吹撒地纸钱。
在那瞬间,饶是以洛九江脾气秉性,都不由得愣下。
他昨天还真偷偷摸摸地潜入祠堂翻遍族谱。洛沧和家族主脉血缘关系已经十分疏远,故而关于他记录并不十分详尽。但有条是毋容置疑:他有个早先去世弟弟,名为洛江。
他眼角余光在紧贴在枝干上洛九江身上淡淡扫,故意扬声道:“明日午时,让洛九江去悲雪园找。他若敢迟弹指,便拿他做院里弹弓靶子。”
伴随着有规律轮椅“嘎吱”声,洛沧背影渐渐远去。寒千岭仍看着对方身影若有所思,洛九江却是拽身边树藤,连续荡几个漂亮弧线,三两下就起落到寒千岭身旁。
“还是被他发现。”洛九江懊恼道:“下次该再躲远些。千岭,他没有难为你吧?真对你道歉不成?”
“道歉。”寒千岭含糊道,他表情里带着分沉思神色,但依然认真回答洛九江问题,“他没有难为,和问问你情况。问你平时看什书,几时练刀,往常都会做些什,爱吃什……”
他声音越来越低,几个问题重复下来,两人眼神相交,彼此都感觉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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