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谢春残含笑道。
“谢兄确实赢。”洛九江闷声道:“但咱们有些事情也该借这局说说清楚。就像上牌桌时不该出老千,咱们开这注赌时也不应该射裆吧!”洛九江姿态古怪地扶树怒道
谢春残居高临下睨他眼,当即连珠箭发,箭落如雨。眼看洛九江把刀抡出股狂蛮劲儿,生生顶着箭支冲进自己五丈之内,更是跳上棵小树,谢春残指尖在根并未折去箭头长箭上停留瞬,到底还是将手指移开。
下刻,谢春残箭出成簇,箭势不但更快更猛,箭矢还密集地向洛九江要害之地射去。
两人此时相隔不足四丈,洛九江却硬是被他既狠又快,源源不断箭支逼得僵在此处,不能寸进。
如此周旋炷香有余,洛九江不想拿体力验证谢春残箭矢数目是不是真无穷无尽。他心知比耐力修为自己都远差此人截,如果不能打破眼下局面,那就只能再次落败。
三息之后,洛九江觑好个空当,牙根咬,拼着自己空门大开也要飞身直上。
“林花谢春红,太匆匆……”
洛九江觉得自己日后醉酒时分可用这阙词醒酒,保证听见句话后就做好全部战斗准备,六个字吐出就能拔刀出鞘,首词念完便可刀起箭飞。就是醉醺醺地被扔到片刀林剑雨里呢,他也能凭被这阙词激起反应杀开条血路。
说实话,在当空劈开支去箭头长箭之时,洛九江瞬间微妙地理解那位听到“谢春残”三字就下意识拔剑小刃姑娘。
先前第次追杀之时,洛九江尽意试探,知道谢春残身法灵巧,长于速度,耐性可嘉。故而第二次并不费心逃跑,反而留心挑处树木稀疏之地静静等候。
从听到背后足点枝杈之声开始,洛九江就已刀势倒卷,极尽霸道地漫扬起如瀑飞雪,借着顺势西风朝谢春残迎头直上。
他势要近谢春残身,如果能砍中他刀,那接下来场心里就大大有底。如果不能,他至少也得到非常宝贵经验。
两方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兵行险着是洛九江唯机会。正所谓不破不立,哪怕谢春残为此箭射穿他心窝,洛九江也是认。
谢春残张弓搭箭,不慌不忙地箭射出。
他并没有射穿洛九江心窝,他甚至都没射破洛九江衣服。但他给洛九江带来打击,只怕不逊于昨天洛九江小腹上那个血窟窿。
下刻只听洛九江啊声惊呼出来,连连吸着冷气头朝下脚朝上地含恨栽落,啪得下给大地砸出个好大雪坑。
谢春残低笑声,脚下蹬便飘开三丈有余,只见半空中谢春残个利落翻滚,原本负于背后长弓不知何时以被他把拉开。
仍是如电抹般连珠三箭!
这三支无头箭箭势钢劲迅猛,逆溯雪流而去,在洛九江刀风中被拨得箭杆偏斜,却仍以不能小觑力道擦破洛九江衣角。
“想法不错。”谢春残搭箭上弓赞许声,“只是向这样全能弓手,是没什薄弱之处。”
“此地风大且冷,谢兄当心闪着舌头。”洛九江长笑声,也拔身而起,路左劈右砍斩断根根箭矢,“谢兄要说这话,不如先从树上下来。省得吃喝拉撒都抱着枝子,好俊秀儿郎竟活得像个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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