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仿佛被这句话狠狠戳进未愈伤口里。她刚刚那骂可谓中气十足,现在却像被谁扎破肺,腔气都漏个精光。
“滚!”封雪紧咬着牙龈森然道,“说滚!”
“你还真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少年渐渐收拢脸上笑容,声音也由甜腻转为阴冷,“花碧月,劝你还是跟回家,好好跟爹爹认个错,还给你脸面,叫你声大姐姐。你要真不识好歹,能让此处闭集个三年,那就能再闭第二个三年……”
说到这里,少年咯咯笑:“不过那时候,你恐怕就真被这里血腥怨气彻底逼成个疯子,只能被牵回去吧。”
封雪眼神瞬间寒冷像铁,而小刃陡然抽剑!
常轿子划破天际,轿子周围前拥后呼,群人簇拥着那大轿起,用种飞马奔腾般速度直直向他们所在山洞行来!
那迅疾若流星般坐驾还没有临近山洞,道黏糊糊假惺惺问候便已遥遥传来:“三年未见,不知大姐姐向可好?”
“可和你那老王八犊子爹起打包滚吧。”封雪脸冰冷地吐出句话来,“谁是你姐姐?”
这句话着实出乎洛九江意料——他从没想过,封雪这种冰砌雪凿般姑娘,竟然还很会骂人!
“看来大姐姐确实疯厉害。也难怪嘛,毕竟大姐姐修为都快跌到底,马上连个人形都不剩。”轿中人先是静静,又阴阳怪气地笑出声来,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出他幸灾乐祸之意。这人嗓子又脆又甜,还带着点未褪去童音腔调,然而他刻毒却浑然不像个孩子。
“花碧流。”封雪把小刃按回自己身后,她直视着这个每寸都能拧出毒汁来少年,字顿道,“你死期将至。”
“还有,”封雪声音充满着压抑沉郁怒火,“始终都是封雪,从没天叫过‘花碧月’这个名字。抱着你那恶心称呼做鬼去吧。”
两双形状无比相似眼睛四目相对,在对峙片刻后,封雪额上缓缓流下滴冷汗,炼气层修为此时成无法回避硬伤。这是她若移动分毫,必然被对方当场抓住破绽,而与此同时,花碧流却有余力摸向自己后腰。
“谢兄。”于千钧发之
轿子终于在山洞洞口停下,猩红轿帘里探出只又细又白软嫩小手,那手上带着串细细银镯子,每个镯子上都镶着颗鸽子卵大鲜红石头。
轿帘半掀,露出那少年张甜甜笑脸。他身量形貌不过十二三岁大小,遍身都是高高在上矜气,那群拥簇中有人跪下来接过他手上帘子高高卷起,他却连瞧也不瞧眼,踩着那人脑袋便下轿。
息之后,他目光已越过洞口谢春残和洛九江,直直投在封雪身上。
他甚至没有正视过洛九江下,可那眼神却无端让洛九江心头发毛。他总觉得这少年目光扫来时,是把自己和谢春残同看做鸡鸭鹅犬般,分毫没把人当作人。
不等他再深想下去,这少年便用句话证实他猜想:“这三个人是大姐姐蓄养活肉?”他极神气地拿手指虚虚在谢春残和小刃身上划,“这两个面熟,好像三年前就见过。大姐姐真有耐心,能等到他们最鲜嫩弹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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