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残等半天,也没等来四方石壁其他反应,不由转头去看洛九江:“继续敲?”
“敲。”洛九江思考片刻就下定决心,“之前怎弄这图案也没回应,还是敲敲才有动静。这种环境里,有反应比没反应强,咱们再敲次,看看结果——毕竟当天和尚,就得撞天钟嘛。”
两人手根谢春残背篓里箭矢,齐将箭羽倒掷在拿图形中心上。方才听过遍机括声重新响起,这四枚图案也变得更深更清晰,随即每枚蚌壳便散成四,化作十六个。
谢春残握住反弹回来箭矢,眉心缓缓聚起:“九江,看这有点邪门。不能敲,再敲次图案怕是就要变成百多个,要是让敲上第四遍,老衲就得留在这里撞辈子钟。”
“等等,你让想想。”洛九江僵着脸道。
“总而言之,谢天谢地,你终于睡醒。”洛九江反手将刀鞘扔给谢春残,示意他和自己同敲击两处墙角石壁——他刚刚番摸索,又找到枚蚌壳状标记。
谢春残哼笑声,眉眼间浮现出点自得来:“不必谢天谢地,你谢就成。怎样,这下知道离不行?之前还让抛下你直接跑,最后还不是要重新救你回来……下回再借你仨胆,看你再搞什‘死相你先走啦’大傻事。”
他掂掂手中刀鞘,有规律地连续击响那处刻着隐秘细纹石砖,等着身后预料中属于洛九江反唇相讥。不想过两三眨眼还没听到对方动静,谢春残眉梢动,转过头来,便见洛九江正对自己礼礼。
“是,那种傻事再不做。”洛九江含笑道,他眼神轻飘飘地扫过谢春残三道伤痕俨然手腕,看得谢春残下意识就想拉袖子盖住,扯拽衣角手势都比出去,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是光着。
“谢兄费心救,洛九江不敢或忘。”
“你尽量想个明白吧。”谢春残叹口气,“若是再叩个两次三次,坐实咱们得在这里撞个七八辈子,那你不是和尚也成和尚,连小兄弟都能拿来开光。”
“……别管你那兄弟开不开光,再打岔帮你开瓢。”洛九江没好气道。他按住刀柄,把刀尖翻个个儿有韵律地下下反磕着地面,在单调又规律敲击声中缓
“咳,也用不着这郑重,你正常点就行……”
谢春残刚不大自在地清清嗓子,便见洛九江借坡下驴直起身子,悠哉又戏谑地笑道:“不过真说起来,也不知谢兄打哪儿找来个像陆旗这疯狂追求者,面之后不但血流满地,而且睡不醒,实在让这做兄弟心焦极。”
听着这句很明显是对他此前“正反念晚上”回击,谢春残噎噎,没奈何道:“仔细想,对救命恩人不用太正常,恭敬客气些没毛病!”
洛九江哈哈笑,手中长刀滴溜溜地在手掌上转半圈,随即便捏着刀刃借力掷,刀柄与谢春残手中刀鞘同时撞在墙面图案上,其间时机力道掌握分毫不差。
随着石壁后传来阵机括摩擦响动,那原本肉眼几乎无法辨识图案竟渐渐显出形态来,在屏息凝神洛九江和谢春残眼皮子底下当场分为二,总共化作四个模样蚌壳图案,分别驻守在四壁中心,接着便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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