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膜已经被他捅开个碗口大窟窿,那瞬间洛九江感受到界膜之外漆黑又冰冷时间乱流。它们涌进来撕裂这个世界可能还要会儿,不过谁说他们只能干等?
洛九江落在封雪背上。
谢春残急匆匆地把饕餮血向他身上抹,洛九江却点也不关心般。他按住饕餮宽厚又血肉模糊脊背,指着天空中那漆黑裂口断然道:“雪姊,吞噬它,撕裂它,破坏它,们出去。”
“天狗不过吞月,你是饕餮,合该吞天!”
饕餮仰头,发出声五年来从没有过畅快长啸。
而眼下这式在怒火中酝酿,在压抑里成型,在不屈之意中被发酵到极致。比起被人手把手指点过破风庐与乱雪原,它还新鲜宛如初生婴儿,然而——
然而这招中有“意”。
被残酷时势打磨而成“意”。
当洛九江刀尖终于向天空扬起时,连大地也应和般震颤低吟。洛九江长刀漆黑如墨,可墨色之上却捧着粒光。
所有力量还凝聚在点上,只是这点不用回风八卦步加持,也不用盘旋雪龙做椎体积蓄,它只是质朴又不容忽视地存在着,粗糙,但无可挑剔。
那粒光像是闪电,像是太阳,像是燃烧到极致炽白火焰,带着洛九江满心愤怒,它重重点在死地界膜之上。
“斩——裂穹窿!”
在那个瞬间整片死地都寂静无声,然后下刻,只闻哗啦声震耳欲聋,天幕如水晶般蜿蜒出无数细裂,伴洛九江已久墨色长刀再承受不住双方对峙力道,折断成无数不及寸长锋利刃片,纷纷在反弹巨力之下倒崩回来,在洛九江脸上也擦过处血痕。
这击几乎抽干洛九江所有力气,他甚至没有灵力再将扎进血肉碎刀弹开,只在利刃划过脸颊时侧侧头。他近乎倒栽样地从天上坠落下来,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笑。
笑容锐利像是刀锋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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