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九江便往公仪先生这里来往几次。短短三五日时间里,他所带给公仪竹喜悦,半点不亚于当初他带给枕霜流,甚至还有超过。
公仪竹才是音杀创始者,对乐道解远比枕霜流更深。当初洛九江才听堂课就能领悟音杀,如今放在音律上也是样。
公仪竹第次曲抚出,示意洛九江可以复弹出他所记住部分时,洛九江沉吟着拨弄琴弦几下便收手冥思。公仪竹心中略有些失望,面上却微笑依旧,只是不等他说句什话打个圆场,洛九江便重新将食指悬在琴上。
他所弹奏部分复刻得并不准确,但即便是他连呼吸停顿都完美复
但是吃过这顿饭叫来小二结账时,他直接问常年包下这个包厢价钱。
洛九江:“……”
他隐隐地觉得,这可能跟锣不锣问题有那些许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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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自己妨碍弟子命格多有顾忌,公仪竹还是教洛九江些东西。
公仪竹确实是个相当亲和长辈,洛九江与他第二次见面时,谈论切都恰到好处。
只有点让洛九江十分纠结,那就是不知为何公仪竹把见面地点定在学院附近家颇为闻名酒楼包厢。
洛九江:“……”公仪先生可能对他有什误会。
不管怎样,公仪先生见识广博,对洛九江向他请教问题向来有问必答。而且他性格又好,不像洛沧那样,句话里讽刺七个人物还只是起步。无论是何话题,经由他口后便有种娓娓道来之感。
何况他声音又华美胜过世间最好瑶琴,再没营养废话被他那韵律独特又抑扬顿挫语调念出,也直如洗涤灵魂般,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音杀只是小技。”公仪竹边说着,边滑指轮弦:“乐之字,乃是大道所钟,音能令万物生,音能使万物死,你若只看重音杀杀伤力,那就像是牙牙学语小孩子,启蒙儿歌尚不认得,倒先在去意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就肚大内空,似无根浮萍,徒惹人笑罢。”
寥寥几语时间里,他只拨弄那琴弦下,但就是这样,放在两人中间那棵细弱月季,竟也从孱弱枝茎上钻出枚花苞来,微微地绽开些。
“这是生。”公仪竹温声道,“若再振弦,表现出来便是死。”
伤害总比生发来得容易,故而不必刻意演绎。公仪竹没有指断绝这株新开月季短暂生命,他捧起花盆,把它移到窗台上。
“你是有师承人,不会刻意教你什,许多事情你师父日后自然会教导你。以后你每日按时来庐中趟,随缘奏上几曲给你听。大道至美,你若能悟到点,那也是收获。”
譬如现在,他冲洛九江笑着问出:“你口哨已听过,不知你用乐器做过音杀吗?”时,洛九江就连老底都不由自主地抖个干净:“还是口哨用得最多,琴箫也用过,哦,还用过锣。”
公仪竹目光奇异起来:“锣?”
“嗯。”洛九江正努力训练自己对于公仪先生说话语调抗体,但凡心神能够松快点,就用尽浑身解数满嘴跑马车,“师父正是看中敲锣非凡才华,这才将收为入室弟子。”
“……喔。”
公仪竹点点头,没再就这个问题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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