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有点奇怪地看看公仪先生,但还是如实道:“家师姓洛,名讳是个单字,为‘沧’。”
公仪竹:“!!!”
虽然跟“枕霜流”三字不沾点边,可听沧江沧,他还有什不能明白!
身为千百年来都优雅从容,兴趣高雅,爱好音乐异种囚牛,公仪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日竟会破功到在心中疯狂骂娘。
——这他妈,这他妈是那耍蛇徒弟!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之间都想不通对方怎突然变得不解人语,莫名其妙。
公仪竹到底虚长许多年岁,见这里说不通索性换个方向:“你原形呢?化出来让看看。”
“……”洛九江百思不得其解公仪先生为何此时如此强人所难,他时到如今真觉得有些沉冤:“先生,是个人类,没有原型。”
他见公仪竹目光发怔,只好无奈至极地补充句:“若您真非要化个原型出来,小子也只好脱衣裳编圈花藤带上,假装自己是个掉毛掉秃英俊类人猿。”
他这时候竟然还记得打岔,换个人来真是恨不得掌把他夯进地底下。也只有公仪竹跟他相处几天,对他喜爱得要命,简直滤镜入脑,此时此刻竟还有余力想着:好孩子,这份伶俐劲儿真是同沧江模样。
之前就预料到这刀落处与结果。
洛九江长声笑道:“有刀,欲令天下争看——”
赤红刀身如燃尽烟火般在被劈开火焰之中碎裂散落,方才还大怒咆哮望天犼被这当头刀连脑壳都斩开半个,喉中喷出道不甘残息。洛九江全身气力都托付在这刀中,便如当日破界般,在无数残刀碎片中直直坠下。
也如同当日样,公仪先生和雪姊般稳稳地接住他。
只是不知为何,公仪先生脸上尽是急切,比起托着他后背,他好像更想揪住洛九江领子:“你那刀里,怎会有斩风庐形貌?”
——他认错人!!!
公仪竹深吸口气,无论心底如何惊涛骇浪,却也重新恢复平稳语气:“你若不叫沉渊,那又是谁呢?”
洛九江此时方明白“沉冤”乃是个名字。他边在心中嘀咕爹妈不走心,边诚实回答道:“是洛九江。”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公仪竹就是再不通俗务,对于消失若干年枕霜流刚出面立界,就私下里找得天翻地覆对象也是有所关注。
他强压着自己语气,不让自己如今近乎汹涌心潮从口吻中泄露出来:“那你师父……”
比起往日沉稳悠闲,公仪竹向华美音色此刻都变得有些哑意:“渊儿,你怎既会音杀?又会斩风庐?”
后来洛九江回想起来,只觉自己至少有半脑袋随那刀起出去,他竟愣愣回答:“冤儿?先生,没什冤屈之处。”
公仪竹:“……你不是沉渊?”
洛九江喘匀口气,闻言亦十分错愕,他扶着旁树木站起,把大半个后背靠在粗糙树干上,小腿仍因脱力打颤:“先生可否有什误会?未沉冤,也无需昭雪。”
公仪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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