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面前之人顶着脑袋
他绝对醉不出这种艺术感,这他妈谁干!
沉渊怒而挣扎,伸着脖子扯开这个活扣蝴蝶结。现在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何浑身酸痛,僵硬乏力——把谁左三圈右三圈地缠上以后再打晚上结,谁都样没有精神。
几次灵巧反绕以后,沉渊砰然落地,重新化作黑衣人形模样,面无表情地活动番自己腿脚手腕和肩膀。现如今满营地里人他也只认识洛九江和寒千岭两个,如今想要个答案自然是问他们找……
问他们……问他们找……
沉渊晚上“栖身”那棵巨木正对主帐,如今听到帐外他落地化形声音,帐子里人似乎想出来看个究竟。只见那驼色帐帘掀,个黑衣裳年轻人就歪歪斜斜地走出来,边走还边用手掩住个困倦哈欠。
沉渊醒来之际,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头重脚轻,浑身酸痛,带着种拧巴僵硬之感,倒好像是被下锅煮整夜般。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头尾居然还有点晃悠悠,带着种酒意未褪晕眩,仿佛正在随风飘拂。
而等沉渊睁开眼睛,他意识到这切都不是自己凭空臆想,所有感觉都有据可查。
……他金色眼睛睁开第刻,首先跳进视线是他自己黑里带金尾巴尖。
整个世界是无序,混乱,颠倒,月亮在身体以下,而大地被他膜拜,被他供奉,被他顶在脑袋上。人类,这皮囊脆弱又尚需驻扎在帐篷里小小生灵也是倒挂着,个个把嘴长在眼睛上面,鼻孔朝着天际还不怕呛着雨水……
那年轻人自己没有觉察现如今他形貌如何,但沉渊却是把他从头到脚看个清楚。等那人两三步走到他身前来,冲他抬头打个招呼时,沉渊时竟然哽塞不能接。
主帐里走出来黑袍少年自然只有洛九江,现在他们两个还样都穿黑衣,佩银刀,英眉朗目,身材修长,然而沉渊时竟不敢认。
现如今再没人敢第时间就问他们是否是有血缘关系兄弟俩,就是沉渊当面见洛九江,第反应竟然都是:这个妹妹曾经见过*。
这实在不能怪他,要怪也应该怪被人扎满头细碎辫子,末端还用红头绳固定,满地乱跑洛九江。
而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辫子结法,居然都是蝴蝶结。
不对啊!这情况不像是天地翻覆,反而更像是他倒立吧!
宿醉后沉渊反应更比以往慢半拍,他拼命晃晃自己蛟首,才搞清楚自己思维里显而易见漏洞。然而他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沉渊乃是个异兽黑蛟,软,肉,长条,是谁有这份本事,没事还帮他拿个大顶?
沉渊动动身子,发现自己移动困难,仿佛整条缠在起……嗯,幼年时无知和自己尾巴尖玩藏猫猫,自己把自己打个死结也是有,如今不过酒醉重温遍。他熟练地昂起脖子把自己扬起来,将视野范围扯远点,好能把自己身体现在情况看个囫囵。
这望之下,沉渊顿时默不能言。
他整条蛟整整齐齐地缠在书上,圈扣之间排列紧密,末端还打个蝴蝶结——难怪他最开始看见是自己尾巴,敢情他头尾乃是这蝴蝶结扯就开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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