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六百年没和玄武面对面地打过交道,枕霜流仍然嗅出这句话中隐藏危险气味!
他掌拍向被玄武压制得平静无波海面,借两股劲道相撞之力抽身急退。然而在玄武抬眼看他那瞬间,枕霜流心便无声下沉。
只消眼,他就知道此时后撤已然晚。
果不其然,下刻玄武身形便在枕霜流眼前凝聚,两人相隔距离不足半掌。他掌拍在枕霜流丹田,随即抬手,指节连敲枕霜流膻中、气海和大椎三处。
在打散枕霜流浑身凝聚起灵气后,他也不急着破开枕霜流丹田取走道源,反而扣住他喉关,逼枕霜流张开嘴。
即使如今能够引得天时变化,让整个海域随他心情翻腾;即使能挪移山河,强行将三个世界界膜贯穿处,枕霜流底子里依旧透着刺客颜色。
这是当年玄武界强加给他命运,如今六百年弹指而过,枕霜流竟然还未能摆脱。
倘若那些年却沧江还活着,也许还有余力,能寸寸抹平自幼就贯穿在枕霜流生命里烙印,可他偏偏死。
于是在饕餮、穷奇和玄武这个层次异种眼中,无论枕霜流已经获得怎样身份,拥有着何等实力,在他起招应对之间,他那看门护院出身依旧在举动之中被鲜明地昭彰。
“看起来,你痴情,并没能创造出来什有价值东西。”玄武语气里透出几分兴味索然来,“有点失望,那们就到此为止吧。”
神在思考个不甚重要问题。
玄武颇为好奇地想道:是不是痴情异种都比较容易疯啊?
因为他从来不曾动过心,所以见到这种现象便觉得有趣。忍不住在心里挨个陈列出来研究研究。
嘲风甘愿替代灵蛇死,囚牛将毙前也还牵挂着个毫无用处小小木雕。在他传承记忆里,痴恋神龙朱雀好像也始终脑子有病……
便是在这个与枕霜流当面交战时刻,玄武研究问题时,脑海中也不曾有刻划过枕霜流模样。
那道泛着邪异颜色,满注剧毒海水倒流而起,硬生生逆灌进枕霜流口中。玄武掐着枕霜流脖颈手爪极稳,甚
被毒雾、阴云和海浪团团围绕玄武向前步,海上便大风忽起,骤然驱散枕霜流能凝百日毒烟,按下足有七八人高巨浪,又生生辟开头顶万里晴天。
自在道之下,不论天时地利,切尽随玄武心意。
枕霜流虽然仍在竭力相抗来自玄武力量,但也只是在玄武身旁压出道半人高水花罢。
那道水花仍泛着看就让人背后发毛暗紫,玄武偏过头去瞄眼,不知想到什有趣事,缓缓露出个不加压抑微笑。
“直都有点好奇……”玄武文质彬彬地轻声道,“灵蛇毒,对它自己有用吗?”
从始到终,他不曾有瞬间面对枕霜流时,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个有感情活物。
他甚至没叫过声枕霜流名字,从来以“灵蛇”二字代之。
就像是现在。
在漆黑如墨,仿佛将整块坠落阴云之下,站在椒图海面上掀起狂啸声里,玄武气定神闲,唇角还微微地含着笑。
“灵蛇,”他脸上带着种情况全在他把握之下神气,斩钉截铁地断言道,“你还是身为人刀兵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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