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把道源代代相传，却因此要每
位父辈付出魂魄
代价。
而妖族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获得道源，但现在看来，条件应该是要道源主人自愿。
至于人类，这好像是洛九江见过最容易接洽道源种族，不论是他师父，阴兄，楚腰还是他自己，都和道源相处良好，而且也不必获得什
自愿许可。
不然他师父也不能从睚眦那里抢
道源就跑。
但人类却偏偏先天没有接受道源能力，非要像洛九江这样自发领悟，如枕霜流般灵蛇附体，或者楚腰这样体质殊异，乃至阴半死这般，血脉里融合什宝物才行。
在道源之上，人类和异种区别究竟是什呢？
能让阴半死和楚腰掌握道源，而不必使用异种魂魄铺路。能让洛九江领悟阴阳，全然不必继承龙神或是谁馈赠。
寒千岭对洛九江开口，暂时打断他思绪：“刚刚玄武在，所以
并未提及……据椒图界来信称，椒图前辈下落不明，而在之前与饕餮对战时，他已经把道源传给沉渊道友。”
“沉渊道友已经化龙。”
“他有封信共同寄给你二人，想向们询问个问题——道源传承，是不是非得自愿才行？”
彼时寒千岭变点为削，瞬间在傀儡脖颈上割下块仿皮来。在那道裂开黑色口子里，齿轮才露出运转轨迹，零件就从伤口处崩山般碎裂开来。
玄武嗓音因为脖颈塌陷而变得有些怪异，但这不妨碍他对洛九江露出个有些幽森笑。
“洛郎请往下看……本尊愿送你个礼物。”
在话尽刻，窗前玄武傀儡人皮骤然脱落，里头机械零件崩解开来，哗啦在地上落小堆。
洛九江三两步抢到窗前，视线才投向楼下，就为自己所见倒吸口冷气。
三族挨个看过来，好像每个种族都有所缺损，没有个能称得上完美。
“真可谓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啊……”洛九江摇头叹息道。
直以来，洛九江从未因为自己掌握阴阳道源而自视过高。
毕竟在仅仅他和寒千岭两个人间，就足足有两个人有阴阳道源，这看阴阳也没有什大不。而且他已经习惯
洛九江有点惊讶地转过头来，而寒千岭对着他点点头。
他们两人里，寒千岭在圣山山心里拾起过无主阴阳道源，而洛九江在天地之间自发地领悟阴阳道源。寒千岭接受过朱雀死前馈赠乾之道源，洛九江亦强杀穷奇饕餮，从他们身上剥夺下坤之道源。
正因如此，洛九江心里很清楚，无论阴阳乾坤，道源易主关键条件都不是“自愿”。
可沉渊既然这样问，那想必是感受到什。
洛九江喃喃道：“这像是某种平衡，或者说更像天道玩笑。”
窗外长街上，从左至右，共十七个人同时仰头看着这扇窗户，他们中有迟暮老人，有垂髫孩童，有挽着篮子夫人和正值妙龄女郎。
……十七张分属男女老幼脸，同时对洛九江露出个如出辙，属于玄武微笑。
那刻，就连向镇定如洛九江，都禁不住脱口骂句：“日！”
玄武究竟有什理由把人类视作蝼蚁？他这个人才是像蝗虫过市般，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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