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郎啊洛郎,是不是还没有让你见过现在?”
很特别点是,在和洛九江打交道时候,玄武对他称呼不是直称“你”,就是叫他“洛郎”。
至于洛九江在外最常用声“灵蛇少主”,却是从未听他提过。
不过也是,在玄武眼中,枕霜流都不配被直呼其名,只不过是灵蛇挂件。那洛九江这等超凡脱俗人类,怎能随着他师父地位叫呢?
但他也不直呼洛九江名字,反而称呼他当年在书院里别号,也不知是不是有囚牛缘故。
“但当他们爬上你饭桌时,你还是会随手把他们碾死?”玄武似笑非笑地看着洛九江,手指比个碾压动作。
仿佛是为洛九江露出无力反驳表情而感到愉快,玄武笑意加深些。他补充道:“而且,你真可以保证,天下间没有个人类希望蟑螂或者蚰蜒亡族灭种?”
“……”
第次在口舌之争上战胜洛九江,玄武显然心情不错。他挂着心满意足笑容倚在背后圈椅靠背上。
“不能保证。”洛九江坦然承认道,“不能说人类之中没人想消灭蟑螂,就像异种中有个你想要灭绝人类样。”
玄武在洛九江心里已经被骂得王八不如,但就是这样玄武,也依旧慢慢地掌握阴阳规律。
此前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玄武总是把人类比作蝼蚁——而事实上,这是个非常准确精妙比方。
人类对恒温动物难免共情,所以才会有人说“见其生不忍闻其死”,而母牛舐犊之情,也未必不会让铮铮铁汉见留下眼泪。
但人很难去理解节肢动物。
正如同人类看不懂蚰蜒和蟑螂触角传递着什信息,不明白臭虫和蜘蛛感情,也不能完全理解蝼蚁巢穴中权利分布为何。
玄武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盖子沉稳地刮过杯中浮上茶叶。他遗憾道:“就在刚刚,本想邀请你最后次——你错过仅剩机会。”
“别遗憾。”洛九江貌若安抚,实含嘲讽,“洛九江坚若磐石,玄武主嘴皮子说破也没有用。”
“已经见识人类足够多狡猾、*诈、言而无信和反复无常。”玄武亲切地问道,“你
“但不是蟑螂,你玄武也不是人类……所以们会反抗。”
“玄武,你意图在三千世界铺陈开来新秩序,不过是没有宽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爱冰冷规则。倘若真按照你想法来管束三千世界,那大多数生命只是苟且地保存自己性命,而从未活过。”
玄武不以为意:“只是把力量具象化罢。弱者应该具备自知之明,这难道也有错?”
“如果要按照你逻辑说话,”洛九江沉声道,“那会让你成为弱者。”
玄武看看洛九江,突然笑出声来。
玄武就像人类不能理解蚂蚁那样,不能对人类共情。
蜘蛛天生就能结网,而人类亦生来就有感情。所以如今,玄武观察人类如同观察蜘蛛结网。
在相当难得个下午,玄武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同洛九江浅谈。
在这次对话里,玄武对洛九江打这个有关于异种、人类以及蝼蚁比方。
“或许们不能理解臭虫,可们也不会意图灭绝它。”对于这个比喻,洛九江给出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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