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也终于觉得有些累,停下来揉揉手腕。
范无救看着觉得心疼:“好好,剩下来吧。”
谢必安不听,提起笔继续写:“不是说要共同承担因果?”
范无救脱口而出:“善果你尝,苦果担。”
谢必安诧异望他眼。
范无救眼观鼻鼻观心,也专心致志抄起书来。
——专心是假,和身旁那位肩并着肩,手肘碰着手肘,距离近得要命,如何能不分心?
两个看似全神贯注地做自己事,实则状况百出。范无救错别字翻车大片,涂涂改改惨不忍睹;谢必安默写到半忘词,需得缓缓才能想起来。
范无救抄到半,突然道:“老白,你看这个。”
谢必安转过头:“看什?”
“这和你有什关系?说要换成西装是又不是你。”范无救十分豁达,毫不在意。
谢必安:“有关系。先提是因,你被罚是果,是欠你。”
范无救:“没关系。因是失言,果是受罚,与你何干?”
谢必安:“有关。”
范无救:“无关。”
笔,竟开始默写起来,仿还是范无救字迹。
范无救愣。他自然看出谢必安用不是惯常瘦金体,反倒在学他狂草。还别说,笔迹仿得真像,他自己都看不出来。
“你这大半夜过来,原是来帮忙。”范无救感动地拍拍他肩,“真不愧是好兄弟。”
谢必安肩膀被猝不及防拍,落笔都歪几分,蹙眉道:“手。”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范无救连忙把手挪开。
范无救反应过来,觉得这话有些越界,磕磕巴巴地开始找补:“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较讲义气,喜欢把更多福气留给
“看书上这张图,魏晋时期衣裳同样宽袍大袖,但灵动飘逸,比们现在那身无常服好看。你要是喜欢,就把款式改成这种?”
谢必安沉默瞬:“你竟还有闲心想这个。”
“你不是说想换款式?”当然是要把你话放在心上。
谢必安顿顿,别过头,说:“嗯。就这个吧。”
两仙起抄,效率格外高。不管质量如何,速度是提上大截。等到凌晨四点,竟已抄完八百遍。
谢必安:“……”
范无救从谢必安这反常态中察觉出丝异样,试探地问:“老白,你这晚不睡……不会直在想这事,为此自责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谢必安外表看着冷冷淡淡,其实心思不知道有多细腻敏感。指不定是躺在床上纠结半天是不是连累他,才大半夜过来替他抄书。
“兄弟谁计较这个呀。”范无救赶紧安慰他,“再说,你也来替起抄,咱俩难兄难弟,不管什因什果都共同承担,不用分出个是非。”
谢必安又没说话,只有笔尖落在纸上沙沙响。
他当然也不会全让谢必安代抄,两个起分担才轻松,于是重新端坐好。范无救自问没谢必安那样过目不忘记忆力,还是翻开书老老实实抄写。
“谢啊,兄弟。”范无救边抄边道。
“老黑。”谢必安垂眸,突然道,“抱歉。”
范无救怔,随即笑起来:“不是,你道什歉啊?”
谢必安说:“若不是说这身衣裳难看,你不会同阎王殿下提议,也就不会被罚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