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真糟糕。”沈浮白叹气。
环境倒是其次,这里村民……不管表面上再热情,态度总是有些奇怪。氛围让人很不安。
而且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剧组走错路。剧组早就和当地人联系好要取景拍摄,但今天徐导很村长说这事时,村长却表现得毫不知情。
意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沈浮白下巴抵在姜珩肩上,眯起眼睛:“心累。”他看那些面黄肌瘦孩子与忙里忙外妇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触动。
另外三人眸色都微冷。
这是妥妥重男轻女-
等回到王小树家中,沈浮白走出身汗,需要酣畅淋漓洗个澡。
谢迟安说:“桶在门后,井在屋外,自己去打。”
生活方式很原始。
从村东走到村西,路没有灯,夜很黑,四个人。
四个人路沉默地走着,月光把四道身影拉很长。
沈浮白受不这寂静,他觉得他们像四个被赶尸行尸走肉。
“小树,今晚吃得饱吗?”沈浮白问王小树。
王小树疯狂点头:“很饱!不过她们做饭菜没有哥哥做好吃。”
沈浮白和姜珩食不知味地吃着,这些饭菜对他们确实算不上好吃,但这不是重点。他们不挑剔。
重点是这奇怪氛围。
外面来客人倒是被隆重接待,可这些村民,上桌吃饭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除那位女教师还有村长他老婆。
妇女们从头到尾都在忙活。
剧组有人感到过意不去,招呼大婶大嫂大娘大姐过来吃饭,被村里男人笑着挡回去:“婆娘不上桌!让她们忙去!”
姜珩轻声:“累就睡觉。”
“嗯。晚安。”沈浮白亲他下,拉起被子躺下。
这个
姜珩让沈浮白进屋休息,他去打水。
沈浮白也有点累,点点头,去卧室打开日光灯——谢天谢地,这里还没有原始到需要点蜡烛照明。
没会儿姜珩端着水盆进来。山里井水清澈干净,沈浮白洗完脸,擦干净身体,坐在炕上泡脚。
条件有限,没脱衣服,就粗略地清理遍。姜珩等他洗完出去换水,自己也洗漱完。
晚上两人挤在张床上。沈浮白刷刷手机,没信号,什也不能干。
这个哥哥指是谢迟安。
姜珩和沈浮白颇为意外。这个少年看起来像十指不沾阳春水,实际上十项全能。
“你们村里女孩子都不吃饭吗?”姜珩问。
都是样年纪,女孩们只敢站边看着。剧组里有女生看得心软,拿筷子夹嘴递给个小姑娘,那小姑娘吃口就被父母瞪眼,吓得赶紧跑开。
“她们吃啊。”王小树天真道,“大人们说女孩子只要给口饭吃。”
这方言与普通话发音相似,剧组人都听懂。
何止大人,小孩也是这样。男孩们在桌上吃满嘴油,女孩们需要帮着洗碗端菜。怪让人不舒服。
剧组人这想着,作为外人也不好说出来。何况他们互相听不懂对方在说什,压根无法交流。
徐导晚饭后大概会跟剧组人员说明情况,但那都不是姜珩和沈浮白需要操心事。他们现在要提前下席,离开这个让人浑身感到不适应地方,跟王小树和谢迟安回到那个破破烂烂屋子。
虽然那间屋子并没有让他们适应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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