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谢迟安在他们眼中宛如救世主降临。
他俩后知后觉地分开,轻咳声,恢复正色。
姜珩:“谢谢你,圣母玛利亚。”
沈浮白:“谢谢你,耶稣基督。”
谢迟安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们再打扰睡觉,就把你们钉在十字架上受难。”
沈浮白扑姜珩怀里嘤嘤嘤:“就在那边!珩珩打它!”
话音刚落,只棕色蟑螂震动翅膀,瞬间从眼前飞过。
姜珩再也装不下去,吓得花容失色,跟着沈浮白起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也怕蟑螂啊啊啊!!!
沈浮白害怕:“它还会飞!!!”
姜珩更害怕:“看见!!!”
而沈浮白却眼尖地看到只凶残泼妇。
他翻找动作顿。
他看见只……棕色,丑陋,巨大,小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浮白吓得飞快退回床上缩进姜珩怀里,娇弱身躯瑟瑟发抖。
姜珩脸紧张:“怎?”
夜晚,两人依然没有睡着。
山里凉快,不至于热得睡不着觉。
可山里蚊子多。
在忍受许久蚊子嗡嗡声后,沈浮白终于受不,起身开灯,踩着拖鞋去行李箱里翻找杀虫剂和花露水。
杀虫剂不能用,喷房间里股味儿,人也不能待。也怪他白天打扫房间打扫到失智,竟然忘喷杀虫剂。
然后怦地关上门。
两人在起抱头痛哭。
啪!
世界安静。
谢迟安站在门口,拖鞋毫不留情地碾碎脚下蟑螂,漠然地看他们:“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
沈浮白和姜珩还保持着拥抱状态,齐看向门口少年。
“蟑蟑蟑蟑螂!!!”沈浮白颤着身子,伸出手比划,“它个头有那——大!”
沈浮白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西红柿怕黑怕蟑螂。南方蟑螂和北方蟑螂完全不样,山里更与山外不样。他从没见过那大,简直要成精。
姜珩神情严肃:“在哪儿?”
“那,那儿。”沈浮白颤巍巍指着。
“没看见啊。”姜珩保持镇定,视线冷静地搜索着蟑螂坐标。
沈浮白找花露水动静惊醒姜珩。姜珩半眯着眼,坐起身,适应室内灯光:“浮白?”
“在找花露水。”沈浮白背对他蹲地上,在行李箱里面疯狂寻找,“你醒?醒起来打蚊子。它太可恶,要杀它。”
姜珩打个呵欠,被迫爬起来杀死蚊子。
蚊子就是种很奇妙生物,灯关,它在你耳边旋转跳跃大声歌唱。灯开,它瞬间躲得无影无踪,就像个害羞小姑娘。
姜珩找会儿,也没找到只害羞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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