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笑道:“都这样还避什嫌?没听到他骂啊?”
两人上楼,果不其然赵小敬正在找手机准备叫人呢,可惜手被扎在背后,加上人胖原本就不方便,到现在也没能解锁。
程几顿时火冒三丈,他觉得赵小敬连外强中干都算不上,就是个脑满肠肥草包!
社会法则亦是江湖法则,你无理欺压旁人时爽快,可人家上门讨说法你也得认,也得扛着,装晕骗人算是怎回事?
赵小敬看到齐北崧,那叫个涕泪横流,虽然手脚被缚仍拼命往这边蹭,要发小为他求情。
“……”程几说,“什情况呀,还没开始呢……”
他挠着头下楼去找齐北崧。
齐北崧正站在门廊上边抽烟边看雪,见他出来便问:“这快?是不是伤口没好全,还疼?”
程几摇头,问:“赵小敬没心脏病吧?”
齐北崧说:“没听说过。”
“呜呜呜呜呜!!!”
其实赵小敬早害怕,说大概是“错”“饶”之类,但程几不认。
“什?你到现在还说‘你傻逼’、‘艹你妈’?”程几眯起眼睛,“赵小敬,你嘴真臭。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怪你爸爸心狠。”
程几收起刀子,寻找个合适角度,猛地拳就砸在赵小敬左边眼眶上!
他当然没想割对方肉,但打是必须。
你知道最怕打针吗?因为你打多少针?什麻醉针,输液针,留置针,缝线针……能白挨那些针吗?嗯?问你话呢!不说话是看不起你爸爸?”
赵小敬被塞着嘴,呜呜咽咽。
还敲。
“从小皮肤好,皮光肉滑连个粗毛孔都没有,现在被你在后腰上弄块疤,疼是小事,整张皮子损啊!卖不出价啊!你是不是该把皮子扒下来赔?”
赵小敬拼命摇头。
齐北崧见他那样子更来气!
人都有点儿私心,尤其在心仪人面前,总希望自己周边人或事都是体面,齐北崧本来感觉挺好,结果赵小敬点不给他长脸!既然事都做人也骂,硬到底不好吗?
他说:“赵小敬
“就打他两拳,他好像就不行。”
齐北崧扔烟头说:“假。”
“嗯?”
齐北崧说:“他晚上能玩仨女,哪可能这不经揍?从小没少带他打过群架,们院和隔壁院里人都不喜欢他,说他胆小又鸡贼,打架时要逃要躲要装死,总之不像个爷们儿。走,陪你上去!”
“你不避嫌?”程几问。
“你不会说话,爸爸教你说话;你不会做人,爸爸教你做人,快给爸爸道歉!”他怒道。
赵小敬差点儿没疼得晕过去,像滩烂泥似糊在卧室地板上。
程几揪着他浴袍衣领,将他提起来些:“啧,真重,吃什长大?爸爸和你比起来都他妈娇小玲珑!”
他打量赵小敬胖脸,笑笑,挥拳又把另只眼睛打青。
赵小敬晕过去。
“不肯?”程几狠敲,“不肯爸爸也给你他妈刮花!”
多亏赵小敬之前放过水,否则定吓尿!
程几脸上带着莫测笑容,用冰凉刀身不紧不慢地继续拍他肚皮,也不知哪秒会扎上来。
“呜呜呜!!”赵小敬眼泪鼻涕糊脸。
“说什呢?”程几把耳朵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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