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见与不见、辔头与马!
寒
齐北崧心疼:“手不冰吗?”
当然冰,自来水冷得刺骨,下雪天空旷洗衣房连丝暖气都没有。
“还行吧,快点儿洗。”
“你想说什?”齐北崧听出来,程几其实没打错电话,这个发现让他窃喜。
程几说:“就是下午咱们练那个双手持枪该怎破解,又想到个招儿,就是那个……哎哟喂!!”
程几说:“两手洗衣服,用脸拨号,所以拨错。”
齐北崧半晌不语。
程几真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放在冷水龙头底下冲去!他这是在干嘛呢?没事骚扰人家,人家时间可比自己珍贵八百倍!
“……挂啊。”他慌张地说,“洗衣服呢!”
齐北崧突然问:“手洗啊?”
他望向扔在床头手机,那里面今天存程几号码,名字是“小王八蛋”。
小王八蛋不可能爱他,而他碰小王八蛋就失控,他得怎样把自己这辔马给拉回来,从而显得不那丢人现眼,或者说无理取闹?
“……”齐北崧烦闷地搓脸,打开电视,让声音把空间填满,也把自己填实些。
突然手机响,他根本不愿意去接,后来想起那铃声来自于他私人号,怕是家里有事,于是去看,结果屏幕上分明闪烁着“小王八蛋”四个字!
这是王八蛋今天、第二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有?”
“要你管?”雷境说。
陈川说:“这表明还有希望对不对?”
“啥意思?”
“还有希望啊!”陈川居然就这挂电话。
齐北崧心里咯噔下,以为他摔,连忙问:“怎?”
程几手忙脚乱,好阵才说:“没事没事,拿洗衣粉时滑下,水盆翻。就是那个双手持枪啊……”
齐北崧说:“你等等。”
“咦?”
齐北崧要过去,他要站到他面前亲自监督他,亲耳听他说话!
“昂。”
“没洗衣机?”
程几笑:“住院病人哪来洗衣机?”
“洗什?”
“刚给妈擦身,洗她换下来衣服。”
齐北崧激动得差点儿厥过去,连连深呼吸,按下接听键,问:“怎?”
程几那边正在洗衣服呢,双手都在盆里,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
听对方冷淡声音,他就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唐突,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人家是太子爷,自己是穷瘪三,而且彼此又没熟到可以晚上通话,谈还是对方不感兴趣事。
他楞下,说:“……打错。”
“打错?”齐北崧顿时又失望又恼火,“你原来想打给谁?”
“……”雷境莫名其妙地抓着手机。
齐北崧为情所苦,像只困兽似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别说睡觉,连分钟都躺不下来。
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多,枯寂夜间每秒都显得那漫长。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卧室这空荡荡过,那些窗帘、地板、地毯、家具、电器……每样都仿佛相隔千里,都那孤孤单单地独守着个角落,他甚至替那些死物难过。
程几在他脑子里落地生根,会儿在左,会儿在右,他站起时,程几在窗外天岸无边深蓝色海面看着他;他躺下时,程几似乎就趴在枕边,低着头,森长浓黑眼睫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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