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风为难道:“这三更半夜,把海哥喊起来干嘛?”
齐北崧说:“喊他来给咱妈办丧事。”
王北风问:“……谁妈?”
“都是妈,分那清干什。”齐北崧问,“刚才那包烟呢?”
“车后座上。”
来到这个世界,他见到程女士,尽管她不说不动无知无觉,可还是给他“有妈妈”牵挂。
将近个月,就算是与只猫或者狗相处也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母亲。
他守这多时日只为在最后刻握紧她手,与之告别,愿其安息,没想到虎头蛇尾功亏篑,最终还是让她孤单地去。
人生就是这样苦,过于执着东西往往得不到,过于看重东西则会碎落地。
居然在今天……往前数那多天他除受伤住院每天都在,可老天爷偏偏选择今天,仅仅离开几个小时!
齐北崧亦是沉默,如同病房里那方静悄悄白布。
终于程几说个字:“走。”
说得很轻,很累。
泪水带着怒意和怨恨从他眼眶中溢出,他指着住院楼入口处大吼声:“滚啊!!!”
说完他走进病房,用尽全身力气摔上门,将齐北崧隔绝在外。
上开东风猛士,谁飙得过啊!”
“走。”齐北崧催促。
刹车尖啸,车子猛然个漂移到长康医院大楼门口,还没停稳程几便冲下去!
为等他,这个从来不抢救病人临终关怀医院也对程女士用上些延续生命手段,推两针阿托品,可惜无济于事,心率已然救不回来,程女士在半小时前彻底停止呼吸。
程几闯进病房时她脸已经被白布蒙上,面部轮廓在织物下模糊不清。
“去拿来。”
王北风将香烟带回
或许也是他运气差,个原本只有五句台词烂角色,还能指望什命运优待?苟延活着就不错!
不对,那个程几已经死,现在活着是他,正因为他不肯,不愿,不服,所以才活着。
他蹲在程女士床前,深深地垂着头,哭得好不甘心!
病房门外,王北风将齐北崧扶起来。
“打电话给郑海平,让他别睡。”齐北崧擦去嘴角点血迹,那里被程几揍破。
老年护工被他们动静吓醒,递过登记簿要程几签字,程几几乎拿不住笔,费极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手,签。
护工同情地拍拍他肩,说节哀顺变,问后事要交给谁去办。
程几前些天明明已经找好商家,现在却脑子发糊,句话都答不上来,脸色灰败至极。
他上辈子也有母亲,可惜只有过两年,他妈妈是场罪案受害人。
施害者无差别犯罪,吸du开着车在大街上胡乱撞人,撞到他妈。他明白事理后决定当个警察,就为尽可能去阻止这些悲剧。
医生护士都已经离开,病房里只有个老年护工,手里拿着笔和登记簿在等待程几办手续,并且快睡着。
程几往后退两步,退回走廊,膝盖脊梁发软,被疾步追来齐北崧托住身体。
“没事没事,在呢在呢!”齐北崧念叨。
程几倒在他怀里,抬起那双寒星似眼睛眨不眨地望着他,骤然,bao起,在他脸上狠狠地砸拳!!
齐北崧被打得坐在地上,程几粗重地喘气,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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