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站在门口,胸膛起伏。
“你干什?”程几危险地问。
“让你等海哥你就给等!!”齐北崧嗓音是下子拔上去。
“齐北崧!”程几指着他,气得泪水满眶,浑身哆嗦,“你想什呢?你他妈到底在想什呢?!”
齐北崧也爆发:“想什你他妈看不出来啊?!要是不想……”
齐北崧伸手就要去抓他,程几翻转手腕躲过,抬臂就是个侧向肘击,齐北崧格挡,程几膝盖已经顶上他腹部。
齐北崧几乎被顶得差点儿当场吐出来,程几着实有些技巧,他膝顶目标位置比般人高,正好顶在内脏上。
齐北崧跪地,胃里翻江倒海。
程几说:“下回别这样,会被反制,这是最后次教你。”
“……”齐北崧忍痛说,“你……再等等海哥!”
“关你什事儿?”
齐北崧住嘴。
程几回头:“妈死,但这他妈关你什事儿?!”
齐北崧说:“因为这都是害,因为缘故你没见着你妈最后面,都是错。”
“滚吧,和你无关,别瞎揽事儿。”程几声音低下去,他很累,“不怪你,你出去咱俩还是朋友。”
给他,自己出去打电话。
齐北崧在寒冷走廊里独自抽着烟,略长额发垂下挡住眼睛,雕塑般线条冷冽面孔上没有丝表情,脸颊似乎有凹陷阴影。
烟雾弥散,他猛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打定主意。
他推开病房门,那里面如果换做任何个另外人他都不会进去,可里面是程几,他有话想对他说。
“你身上有钱吗?”
王北风从门外闯进来,拽着齐北崧往外拖!
“干什你?!”齐北崧挣扎着嘶吼。
王北风说:“齐少出来,咱们商量个事!”
齐北崧吼:“有什好商量?让你找郑海平你找没有?!”
“找找!但海哥今天陪老爷子静山疗养去,来不!
程几在他面前蹲下,脸上泪痕未干,声音却又冷又硬:“齐公子,有个道理你必须要懂——你恶意,别人有资格躲避;你好意,别人也可以不接受。不是你家里养,所以没必要听你话。你救过,谢谢你,念你情,但今天妈死,往后和你没关系,再见!”
程几就这样把他推出去,关门。
“……”
几秒之后齐北崧飞身跃起,脚踹开病房门!
程几吓跳,蓦然回头,与其四目相对。
齐北崧说:“今天如果从这扇门出去,就不是个男人。你如果信得过……”
“信不过你。”
“信不过也没关系,你等等海哥!已经派人去接他,他儿子还小,所以可能来没那快,有他在切都会好很多……”
程几起身,拉开病房门请齐北崧出去。
“不管海哥还是天哥,替谢谢他好意,但都不用来,你也不用来。”
程几听到,无动于衷。
“没有话这里有。”
场过得去葬礼动辄需要数万元,如果风光大葬,怕是数十万也打不住。
“你有病。”程几背对着他。
齐北崧说:“后事什你不用担心,把郑海平叫来,海哥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无论做什都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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