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暂停营业,程几和老耿两条光棍没处可去,只好对着电视机喝酒吃菜,彼此都觉得对方是个有故事人,于是拍即合,拜把子。
可老耿酒醒又后悔,因为他江湖地位太高,按照拜把子时说法,程几要坐第二把交椅,这实在不太合规矩。
这是他第次想齐北崧想得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脸色蜡黄,满眼血丝,伤风耳鸣,真想把齐北崧揪过来亲自审审,问他到底是什想法。
他想千般打算,唯有计——躲呗!敌打苍茫大地无影踪啊!
为躲,当晚他就把手机卡扔,准备到哪儿都揣着那张“耿春红”身份证,放沈子默那里家当也暂时不要,恨不得再去整个容。
按凰村惯例,过年之前要洗把澡,家里实在太冷,他夹着毛巾肥皂去澡堂子。他以前没少进出过公共澡堂,对那些裸体见怪不怪。
这次不样,他看着眼前经过人体,管是皮肉松弛,还是大腹便便,还是干瘪枯瘦,他都盯着琢磨,心想这个也有器官?那个也有器官?……想着想着都快疯魔!
晚上玉姐和老耿都离开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心情和绝症患者拿到报告单差不多。
忽然想起玉姐关于三角恋爱席话,暗道这“三角”不会就是他、齐北崧和沈子默吧?
这个想法带给他惊吓可比从电视上看到齐姓领导大多,他顿时寒毛倒竖,心乱如麻!
误会,定是误会!
沈子默亲口承认过喜欢他,所以他不意外。
时间,程几因心理因素引起剧烈胃疼,躺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玉姐上楼给他揉,边揉边说:“你怕什呀?这毛病又不止你个。”
老医生手法就是不样,柔中带刚化瘀止痛,程几好过多,但声音里还带着喘:“玉姐,以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说没见过,尤其找那两个。”
“有数。”玉姐说,“你陪你妈在长康医院住个月,天天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好孩子,不偏帮你帮谁?”
“命运真操蛋……”程几说,“你给多揉揉,舒服……”
“你还蹬鼻子上脸。”玉姐笑骂,“都比你大三十岁,在这儿帮你揉胃,你什时候孝顺下啊?”
后来有师傅帮他搓澡,他又想:这人也有?
搓澡师傅问:“春彪徒弟,你老看干嘛?”
他说老师傅,看不是你,看是生活重担,人重活生果然有代价。
老师傅没听懂,说:“春彪徒弟,那你回去多吃点,吃饱就有力气挑担啦!”
隔天大年三十,店里更没客人,因此中午过就打烊。
但以齐北崧是那样个性、背景和家世,放在平时连正眼看他都不会,怎可能钻进这无聊三角圈?那也太掉价!
想想齐北崧对他说过最后句话是什?
——想什你不知道啊?!要是不想……
这句话该怎解释?如果真有玉姐说那个含义……
程几面红耳赤,喉结上下滑动,脑壳剧痛胃酸反流,赶紧用被子蒙住头。
“明天……”程几喃喃。
“那说好啊。”玉姐说,“以后你给尽孝,认你当干儿子。”
“嗯……”
“给你接生。”
“……”程几猛地抬起脑袋,然后头栽下,感觉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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