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为不让他起疑,故意背过身说:“这是公共卫生间。”
但毛小伟挨揍,正在气头上,只顾看自己伤,连眼也没朝他看:“出去!瞧你麻痹瞧?”
“要上厕所。”
毛小伟低头洗血迹,怒问:“你新来?”
程几说:“嗯。”
——当然这个谎言极其拙劣,以他和老耿经济实力,别说水月山庄,连水沟山庄都进不去。
就在他迈腿那刻,毛小伟被参与争执某方在脸上呼拳,鼻血直流!
毛小伟大小也是个经理,平常与各路挥金如土豪客来往,估计很少受过这样侮辱,要不是被边上保安挡住,说不定要还手。
他让手下人给他拿纸巾,别人反应慢些,他便怒骂不已,连纸巾也不要,转身往卫生间去清洗。
程几立即跟上,他已经决定下步计划——在齐北崧到来之前解决问题,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程几进退两难。
家务事应该自己解决,他不想扩大事态,把火烧到起齐北崧身上,尤其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什性质,因何而起。
他只好暂时找个偏僻位置坐下思考对策,颗心分作焦躁两半,半留心毛小伟,另半牵挂着齐北崧。
毛小伟那边热闹非凡,两拨庸俗又好面子客人为个陪酒女争风吃醋,斗得跟乌眼鸡似,毛小伟在中间受夹板气。
后来越发闹将起来,有大批保安闯入,酒吧中更是乱作团。
毛小伟不耐烦地骂:“卧槽你怎点儿眼色都没有!你们主管是谁?你往后别在这儿干!给滚!你……你脑袋上戴是什?脸基尼??”
“这叫反恐警用头套,你鼻血没洗干净。”程几边说边将手放进口袋,结果掏出来不是纸巾,而是根绳。
他将那根绳对折再对折,两头拉住套迅速在毛小伟脖子上,下子就把对方拉倒,摁在地下。
“猜得到是什来头吗?”他低声问。
他要和齐北崧赌速度,现在虽是深夜道路空旷,但不论齐北崧公司还是家,距离水月山庄都有至少三十分钟车程,他应该还有时间。
狭窄员工通道中挤满人,所有人都伸着脑袋看热闹,程几虽是生面孔,但在这纷乱场合中不引人注意,毛小伟气得脑袋发晕,也没有发觉有人跟着他。
毛小伟进入员工洗手间,那里面原本有个躲着偷懒小服务生,被他呵斥以后忙不迭地跑。
程几跟着进去,戴上头套,洗手间弹簧门在他身后关闭,他顺手反锁。
毛小伟表情狼狈,打开水龙头正准备洗脸,忽然发现有人,立即语气不善地说:“出去!”
没有比今天更好机会,水月山庄到底是高端场所,酒吧并非天天有人闹事,换做明天秩序井然,也就再没法浑水摸鱼。
周经理说没有他带领,程几连毛小伟脚后跟都碰不到,这里面或许有夸张成分,但基本差不离儿。
眼下毛小伟长时间不落单,齐北崧正在赶来路上,程几已经没有动手时机。
他犹豫不决,又不舍得走,抱着侥幸多等五分钟,终于放弃,站起来准备原路退出,和老耿汇合后下山。
运气好话他们能赶在齐北崧到来之前离开,或者把人堵在半道上,到时候就借口老耿喜欢喝酒,自己陪他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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