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伟大张着嘴，在手机上打字：他死
？
“死。”程几故意道，“你把人打死。”
毛小伟惊得几乎晕厥，哆哆嗦嗦打字：与
无关。
程几真恼，用匕首拍他
脸：“无关？呵呵，你倒是撇得干净，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轻飘飘
句‘无关’？要不割你只耳朵？”
他说到做到，起刀便割！
他重复：“陈杰。”
毛小伟还是摇头，涎水从嘴角流出。
程几心念动，又问：“那你知道沈子默吗？”
沈子默曾经在水月山庄酒吧打工，遇见程几那天就是他上班第天。
毛小伟想会儿，甩脑袋摇头，那态势有点儿像洒水壶，淅淅沥沥，程几连忙避开。
接着翻出毛小伟手机，拔掉手机卡后重启，最后拍醒毛小伟，堪称狠辣地卸他下巴。
毛小伟差点被他活活吓死，当即疼得在地上乱抓。
程几劝他冷静，别折损颞下颌关节，还附带肩关节，并指着头顶上方灯光说，“下巴掉不影响爬山，肩膀再掉，可就只有等人来救。你觉得谁会来救你？”
没有人会来，毛小伟很快意识到这点，表情好似那副在血色背景中呐喊油画。
“敬酒不吃吃罚酒。”
毛小伟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人坏事做不少，但因为上头有人罩着，敢动他却不多。
等他回过神来，便开始狂叫：“救命啊！！！”
程几连忙捂住他嘴：“嘘，别喊，只是有事问你！”
可毛小伟居然咬人，程几吃痛缩手，毛小伟继续尖叫：“救命啊！！杀人啦！！！”
“……”
他是有名速度快，目前也只有赵家锐或者雷境能制住他，其他人想都别想。
毛小伟纵然尽其所能躲闪，也被他在脸上划道，其实不深，但血汩汩而出。
“再说废话，给你脸上打个叉。”程几说，“表明你做人不及格，要回炉重造。”
毛小伟满脸是泪，身颤手抖，手机屏幕上全是错字，好在程几能看懂意思。
他照着屏幕平铺
这个也不认识，那个也不认识，程几简直怀疑周经理冤枉好人。
程几拍过陈光俊几张照片，此时拿给毛小伟看，可惜陈光俊颅面骨折，又挨打，面部肿胀，双目紧闭，已经看不出原先模样。
“他是你们这儿保安。”程几说，“你昨天把他绑架，然后他就变成这样，现在想起来吗？”
毛小伟终于装不下去。
程几讥嘲地问：“哦，想起来啦？”
程几撇撇嘴，把手机扔给他：“打字。问你说，说不好小心挨揍，撒谎也得挨揍。”
毛小伟完全没刚才那副盛气凌人架势，手抖得跟筛糠似，连手机都抓不住。
程几问：“你认识陈杰吗？”
毛小伟居然摇头。
程几说：“啊？”
没办法，程几只好又把手伸进口袋，这次掏出来是手指虎。
他拳击向毛小伟下颌，又连续几拳将其打晕，拖拽着把人扔出窗户。
窗外是杂树林，还有小段山崖，落差大约七八米，毛小伟顺着陡坡滚落，无知无觉地摔在残雪堆积乱草丛中。
程几很细心地将卫生间门锁打开，以免被人发现异常，然后走到窗边跟着跃下。
他先检查毛小伟随身物品，没发现枪支或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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