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小伟从枯叶覆盖雪堆里拎出来,怒道:“才不去!那包房是他以前玩人地儿,去,算什人?”
毛小伟毫无还手之力,紧闭着眼睛等待拳头砸落。
程几却没打他,话还没问完呢。
程几抓起地上雪,擦擦毛小伟脸上血,借着上方昏暗
毛小伟精瘦干瘪,被他压进雪堆里差点儿窒息。
齐北崧问:“你到底在哪儿?”
程几说:“你……唉,你老管着干嘛?就不能让单独呆会儿?也得有私人空间呐!”
齐北崧说:“不能。”
程几反问:“你又在哪儿?”
不会有其他人,程几觉得好烦哦,但非接不可,只得用匕首柄夯毛小伟下,接起问:“嗯?”
齐北崧问:“你人呢?”
“……外面。”程几说。
齐北崧问:“哪个外面?”
“外面就是……外面。”
毛小伟:拉皮条。
“……”程几不信。
拉皮条这事吧,不光彩,但其实挺普遍,不就是牵线搭桥让男女或者男男搞不正当关系嘛?以毛小伟这灯红酒绿里穿梭职业性质,不拉皮条才怪!
程几想,你可真他妈把当傻子!
他漫不经心地玩着匕首说:“是来讨说法,表哥受过什伤,就原样复制在你身上。现在要扎你脾脏,因为表哥脾脏没;另外表哥寒冬腊月被人扔在外边等死,会儿也扔你,送你下阴间,他可以亲自教训你!”
直叙地念:“求求你饶,也身不由己。”
他想想,摇头:“不饶,因为就是那保安表弟。下回再要干坏事,多想想后果!”
毛小伟又是魂飞魄散,打字:赔钱。
程几说:“钱当然要赔,但你为什把他往死里打?都是人生父母养,你们也下得手?”
他说是“你们”,而不是“你”,是因为他意识到殴打陈光俊并不是毛小伟本人,而是帮凶之类,因为陈光俊健壮,毛小伟干瘦,以身形来讲并不对等。
他想估算距离,还奢望在齐北崧到来之前离开。
“也在外面。”齐北崧回答得可真狡猾。
程几没好气地说:“挂电话!”
“别挂。”齐北崧说,“咱们定个会合点,你现在往388包房去,也过去……”
“行,去!”程几不等他说完便掐线。
毛小伟发出呜咽声,齐北崧问:“你边上有人?”
程几捂住话筒,回身踹毛小伟脚,才答道:“没有啊,是风。”
齐北崧说:“今天没什风啊。”
毛小伟学不乖,还呜呜叫,虽然发不出完整音节。
“有风。”程几跪在毛小伟后脑上。
毛小伟两手抱拳,磕头求饶。
他嘴巴麻木至极,脚踝在滚下小坡时受伤,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没断;身上只穿着套薄薄西服,连毛衣都没有,如果困在这个山间积雪坑里冻上晚,必死无疑!
“说嘛,说真话。”
程几当然不会真捅他,吓唬他而已,偏偏此时手机又震。
“……”
他拽起毛小伟衣服领子,拿刀作势要往底下扎。
毛小伟知道自己命攥就在眼前这家伙手里,先是疯狂摆手,而后跪下作揖。
“那你老实交代啊!”程几低吼。
毛小伟打字:他看见。
“看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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