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他冲着门外喊。
“啊？”
“齐北崧！！！”他又喊。
齐北崧以为他出事
，猛地闯入，冲到淋浴房前。
程几打开玻璃门，将他拉进去
“媳妇儿，无论沈子默怎
罪大恶极，你都别听你干爹
撺掇，不许离开
！”齐北崧喊。
齐北崧见他没反应便敲门，程几问：“啊？？”
“听见吗？”齐北崧说。
“出来说！”程几道。
他将水量开到最大，往头上打洗发水，眼睛睁不开，泡沫沿着他漂亮光洁脊背下行，没入沟缝，顺着修长笔直腿滑落。
程几始终不和他说在特警队见闻，显然有意要隐瞒，而他想知道他想法。
程几扭头问：“怎？”
“没什，陪你说说话。”齐北崧说。
程几说：“可洗澡呢。”
“又不进去！”
“你回来。”程几问，“你吃过吗？”
“没有。”齐北崧说。
“菜在桌上，随便吃点儿吧。”程几到厨房给他盛饭。
齐北崧望着桌上简单菜色，知道媳妇儿情绪不高。
“海哥又送汤来，放在蒸箱里保温，还挺好喝。”程几说。
就比你喝得多！”
程几说：“干爹，虽然不陪你，但是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是
语双关，老耿听出来：“不陪你”三个字是说不陪喝酒，二是说如果老耿要去R国，他也不能陪。
“懂。”老耿揉揉他短发，“多谢你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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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两三分钟，突然他喷笑声，摇摇头。
他听见。
他没锁卫生间门，其实做好被闯入准备，结果门外那位居然宁肯叉腰守着，说些几乎听不见废话，也没越雷池步，因为之前说好不进来。
这刻他觉得齐北崧挺爷们儿，真把两人之间小约定当回事。
他也想爷们儿回，因为先前答应过。
“那说好啊。”
齐北崧将猪腰汤饮而尽，目送他走进客卫，关上门。
不多久，听到隐约水声。
齐北崧扯着嗓子说：“媳妇儿，们要坦诚相待，所以先对你坦白，你也对说老实话行吗？”
齐家卫浴设施豪华，程几站在淋浴房里，打开莲蓬头后，水声就把门外说话声掩盖。
“什汤？”齐北崧问。
程几微微笑，然后把汤端到他面前：“肉苁蓉炖猪腰，还说明天送枸杞牛宝，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齐北崧呸声：“这还用感觉，他就是不怀好意！”
程几说：“你吃吧，吃过。刚才还把东西全搬三楼空房间去，出身汗，去洗个澡。”
说着就往客用卫生间去，齐北崧捧着汤碗跟上。
齐北崧回到家时，发现程几靠在阳台上抽烟，神情幽暗不明。
他已经听陈川报告过事情经过，当然不高兴，还气得把陈川骂顿，怪他把程几带到特警队去，听通奇奇怪怪话。
他不是个心肠冷硬人，但却有小小私心——如果老耿要以给侄子和张春玉报仇名义把程几拖到R国去，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
谁也不能将媳妇儿从他身边带走，干爹不行，干妈也不行，谁都不行！谁要敢打这个主意，他灭谁全家！
……可现在他最怕是，媳妇儿自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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