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陈微尘思忖会儿:“听爹说过,是多年前科举未停时位状元府邸,现下似乎是个官位不高不低文臣。”
那两个家仆长相十分凶恶,谢琅鬼鬼祟祟绕到另边无人地方,继续观气运。
“看不出好坏来,”过许久,他有些沮丧,“但是确实格外特殊。”
他们便记下这地方。
“现下没有缘由登门造访,不过几日后皇帝‘桃花宴’上,大抵会有他席之位,那时便有机会接近。”
行,双方便势同水火,动荡不断。那时世间人人皆知修仙人修魔人有通天彻地呼风唤雨之能,俯伏叩拜,仙家亦需财物地皮来开宗立派,是以皇朝式微,仙魔独大,以武力定序,各踞方。君、侯、帝名号也正是从那时流传下来。
后来仙魔相隔,各自求索,仙道离人间富贵与战火连天,心访大道,求长生,逐渐断绝俗念,渐渐缥缈出尘。其中道门入世最深,但也仅限于游历山川,收徒继道,受些香火供奉,为凡间驱鬼斩妖也就罢,对于人间帝王事,是避之尤恐不及。
“迟前辈身为天演弟子,推演天机,如履薄冰,最最不能沾染因果,那‘国师’应当与她无关。”陈微尘道,“可老瘸子又说,她兴许在国都兴风作浪……”
时间没有理出头绪来。
奈何本来便具灵性,更是从小被抱到道观中,听讲经长大,对气运格外敏感清圆不在,只好让谢琅沿街走过,用道家法门探查各处气运。
如此兜兜转转天下来,回去后天已擦黑。
暮气沉沉笼罩,城中喧嚣声渐渐歇下来,天边晚霞如枫林残血,小桃布好晚饭,在厅中等着。
谢琅抱那黑漆漆圆盘在前面边走边边念念有词,行人格外引人注目。
“此处有异,”谢琅在高墙外念叨几句符咒:“却也不是很异,约莫是要有喜事吧。”
“此处亦有异,”他在街角停停,“是要倒霉。”
如此走走停停半天,终于见他脸色肃肃,不再说些零零碎碎“喜事”“倒霉”。
是座庭院,上书“谢府”二字,铜环作兽型,惟妙惟肖,两家仆立在紧闭大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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