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总寻不到,陈微尘便也不出门,半个月来,每日在书房里读佛经,虽然没有高僧授业解惑,但他仿佛是天生聪慧,也点
“初见时,你说仙路寒苦,”陈微尘道,“既然来,也是想要寻自己道。你若把当道友,便不会有方才问。”
叶九琊静会儿,道:“是错。”
末,又添句:“你境况凶险,不可独自修炼。”
陈微尘得逞般笑:“那以后就要劳烦叶剑主护法。”
叶九琊神色依旧淡淡,陈微尘把那句“叶兄方才可是在心疼”咽下去,跟上他,并肩往前走。
叶九琊看着他侧脸,觉得这人现在是该有些疲倦,然而又有种执拗坚持在里面。
他路下来,也对陈微尘解不少,这人若在凡间,可在凡间温柔富贵中过生,即使入仙道,现下情状,有自己在身边护持,也不必受眼下三家气息冲撞磨折之苦。
陈微尘察觉他目光,也望过来,竟是对视不短时间。
只鸟从林中扑棱棱飞起来,才打断这段寂静。
陈微尘眼里泛上戏谑笑意来:“叶君,看好久,可是看上?”
话音乍落,便听见脚步声,是陈微尘抱着许多佛经典籍过来。
他知道这人现在情况堪忧,要小心翼翼照看着,朝他伸过手去。
陈微尘会意,咧嘴笑笑,把那些合起来颇沉重教典交由叶九琊带着。
“刑秋与空明大师闹别扭,已经下山。”他对叶九琊道,“你说是什人把他引过来?可也没有发生什事情。”
——想来想去,如今仙道也只有个迟钧天有心思算计事情,又极有可能身在国都中。可若是她,事情就不止引刑秋上山这样简单,连他们。
佛家大开慈悲门,山路随山势偶有曲折,但并不崎岖,下数不清整齐石阶,到山脚下,仿佛过道无形屏障,幽谧景色倏忽远去,眼前又望见南都巍峨城楼。
他们在城里继续寻气运特异之地,然而天下来除知道国师府在哪里外无所获。
陈微尘挂念温回,不免有些焦虑。前几天在月城宅子里找来温回几根头发,又过三日,到阴盛日子,谢琅点上命魂铜灯,将头发放上去烧灼,幸而火苗虽然不稳,但仍充沛明亮,昭示头发主人并无大恙。
道士又在拂尘里扒出来根混杂其中猫毛,照样烧——亮得很,可见这只肥胖姑娘离开谢琅后,并没有憔悴多少。
谢琅磨磨牙。
——叶九琊已经习惯这人对他几天换称谓。
他性子,面对这样暧昧玩笑,终究是没有办法调侃回去,只开口淡淡道:“你想要什?”
陈微尘比起那总是缺点眼神,抓不住重点魔帝要好些,尤其在面对叶九琊这样惜字如金交谈方式时。
他道:“可见们都在起待半年,你还是把当做凡人。”
叶九琊看着他,神色微动。
此人出身天演,推演未来事,她若设局,必定算无遗策。
他与叶九琊对个眼色,知道叶九琊猜测也是这样。
陈微尘眯眯眼睛:“她吊着们,现在只好走步算步。”
叶九琊与他并肩往山下走去:“你怎样打算?”
陈微尘脸色略有些苍白,叹口气:“也是走步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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