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尘：“！”
郑师兄神情复杂，目送两人进
同
间房。
直到回房间，陈微尘还有些发晕，扯扯叶九琊衣袖：“你方才对郑师兄说
是什
？”
叶九琊依旧声音平静：“道侣。”
见陈微尘还是副意料之外
样子，他微蹙眉：“你要名分。”
最后这几个不务正业弟子又被郑师兄发现，冷不防被问句“心法可抄完？”只好扁扁嘴，各自回房。
留下郑师兄个人站在窗前，又沉思琢磨半天。
“可怜无门无派，无依无靠，没名没分……”陈微尘装模作样叹声，“要被你门中弟子指指点点，说不得还要被你师兄捉起来拷问。”
前面说无门无派之类，叶九琊能够听懂，后面却有些陌生：“名分？”
“哎呀，忘——凡间才有说辞，你自然没有听到过。”陈微尘：“总之现在跟着你，是名不正言不顺……”
叶九琊这些事情向来是惯着他，拨几下弦，渐渐成曲。
是仙道里曲子，并非凡间之音，名为《流水》，传言是位仙人坐观光阴有感，遂成此曲。
光阴连绵不断如流水西去，夕阳在松旷沉远琴声里渐渐下沉，天际片暮紫，星子幽微闪烁。
曲终，陈微尘道：“还以为你会弹些什冰冰凉凉曲子。”
叶九琊道：“忽然有感。”
他虽然最初觉出些许陌生，但回想下，还是听过这个词。
在国都时，陈府对面人家曾发生过些风波，名女子在正门前拿着丝帕抽泣，被家丁赶出去。
那时候小桃与另外侍女说着话：“怀孩子，老爷不给名分，正房又凶恶，进不得门，也是可怜……”
叶九琊淡淡“嗯”声以示知道，然后道：“给你名分。”
陈微尘只当他知道要给自己安个身份，诸如徒弟之类，感到很是安稳，见夜色渐深，也就回楼里。
正堂里恰好遇见郑师兄，他先是唤声“师弟”，又转头看向陈微尘，语气有些犹疑：“……陈公子。”
接着又看向叶九琊。
叶九琊言简意赅：“道侣。”
陈微尘把头枕在他肩上，看向玉楼，正看见处窗子上挤几颗脑袋，不由笑出来，碰碰叶九琊：“看那边。”
几个弟子看见自家阁主望过来，顿时散。他们虽然练最薄凉剑法，终究还是年纪尚小，没有敌过少年心性，离窗子又凑在起叽叽咕咕：“那是谁？莫非阁主有道侣？”
“阁主修无情道——”
“白天那人从凤凰上下来，是阁主抱下来！”
“阁主方才还给他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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