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个弟子被困住。
“剑者刚也,”陈微尘慢悠悠指点,“非是剑招有误,是起势不足,后无以继,你出手这样绵软,该去韶山羽皇侯门下舞绫罗。”
“过刚易折,”又是对另位弟子,“无剑气剑意作底,不可轻易仿你们阁主剑招。”
弟子们都是诚心学剑,困惑处得提点,自然欣喜不已,轮剑练完,又围过去与他说话——方才知道这人对剑之途决计不是他自己说那样“随便练练”,自然说起论剑事情。
陈微尘问:“可准备好?”
“陈公子,你用剑是哪派?”
——“没门没派,随手练练罢。”
“阁主不教你?”
陈微尘朝那小弟子挑挑眉:“他疼,知道懒。”
弟子们嗷声起哄:“阁主怎不也疼疼们呢!”
小凰鸟早已醒,在外面跳来跳去,他个人没趣儿得很,下玉楼,懒洋洋倚在溪边小亭里,看那些年轻弟子练剑。
练着练着,总有些疑惑出来,弟子们找不见长辈,又对他实在好奇,三三两两过来,到跟前,又犯难,不知该喊些什。
最后抓耳挠腮憋声“前辈”出来。
陈微尘下子笑出来,扇子悠悠然展:“姓陈,不是仙道人,前辈当不得……喊声公子就好。”
弟子便问:“公子也会用剑吗?”
。”
陈微尘眼睛已是又阖上,半睡半醒“嗯”声,也不知有没有听清。
出门,待走远,郑师兄咳声:“师弟……”
叶九琊:“嗯?”
郑师兄斟酌着措辞,时没有想出来,转念又想自己师弟修炼向稳妥,应当不会不知分寸,即使大约有双修之实,也该是为助益修行。
弟子道:“也不知剑台是怎样……”
“你们这两门,向来难分胜负。”
“那若是输,岂不是——”
“不怕,”陈微尘道,“论剑论法,本就是为让你们博览众家,明辨道
陈微尘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摇着扇。
年轻弟子们把他归为“自己人”见他形容可亲,模样又好,又与自己年纪相仿,不会儿便混熟,最后还是个大师兄模样弟子把人又赶回练剑地方:“明日就要与南海剑台论剑,还不好好温习。”
弟子们看样子也都有些紧张,认认真真习起剑来,未免又碰上之前迷惑处,皱皱眉头。
“天枢主气,将滞时,转天狼。”听得亭中陈微尘声音。
那弟子思索番,豁然开朗。
陈微尘点头道:“会点。”
这些弟子也都是些视剑如命,提到剑便不局促,没见到他剑在哪儿,大着胆子问句:“怎不见您剑呢?”
“时运不济,被这扇子认主,没有自己剑,”他笑眯眯道,“不过有时也用折竹。”
前晚还猜测议论弟子们对视眼,连阁主折竹剑都用——这道侣之名是坐实!
弟子们你言语问起来。
他便好好探看番叶九琊修为。
——探之下,却是大惊。
“怎回事?”他双眉紧锁,声音也严肃许多:“你修为怎减这许多?那个陈——”
叶九琊神色不变,淡淡道:“前些日子为缚住心魔动虚元。”
将近正午时陈微尘才慢吞吞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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