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还想说些什
，或许不想。
可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再说什
。
空明
眼睛缓缓闭上，这
次，是再
刑秋缓缓闭上眼，身子伏下去，躺在他身侧。
“你看，”他说，“人间情爱，也不过如此。”
“既不过如此，你为何要哭？”
刑秋将腕子压在双眼上，道：“
是高兴你横渡世人，得偿所愿。”
空明没有说话。
而空明眼睛却渐渐在闭上，那些佛莲也再托不住身体，他自半空中开始下落。
刑秋飞起接住他。
他落在那块山石上，将空明平放，手是颤抖，点点扣住空明手。
他发丝落在空明肩上。
“你愿向刀山，向火海，向地狱，向修罗……”他眼泪不断地流下来，“为何不再看看呢？比刀山、火海、地狱、修罗加在起，还要可怕？”
小沙弥在刑秋身旁念完个法诀，道：“们都已经尽力，现在是师兄再次尽力时候。”
空明身上亮起佛光来。
佛祖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以肉身化苇之舟，载众生渡滔滔天河，无边苦海。
佛家有发愿文：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
整个世间，十四洲之中，也不会有其它哪怕个门派，有这种以身饲魔法门。
他们二人自幻境走出之后，陆红颜已经到。
随后是迟钧天、老瘸子、谢琅、陆岚山等人。
他们并不是自己走出幻境，而是因为陈微尘现在是幻荡山主人，可以随意操纵此处切。
陈微尘人在上，对着他们。
气氛十分紧张。
刑秋忍不住拿开手腕，看过去，却看见空明脸上淡淡笑意。
“秃驴，你笑什？为何看时不笑，说到横渡世人，才笑？”
空明道：“你又为何知道是为世人而笑？”
刑秋被他堵会儿，道：“……猜。”
“你猜错。”
空明眼睛缓缓睁开，极清明温和双眼，就像他这个人样。
此时此刻，这双清明温和眼里，终于映着刑秋影子。
刑秋虽还落着泪，却笑起来，他用衣袖匆匆在眼上抹几下，忍住眼泪，笑着问：“好看吗？”
空明伸手，指尖从他湿润眼尾触到脸颊。
他道：“好看。”
其它所有门派中，那些以生命为代价法门，都是为杀人，而佛门，却是要救人。
空明念着发愿文，他神情宁静，平常得仿佛只是在诵每日功课。
辉煌但并不刺眼佛光在他身上扶起，似三千世界莲花开落，使所有人心神忽然安静，伤痛忽然消失，精神为之振。
他身前出现道坚固无比屏障，即使心魔再多些，也能再支撑个时辰。
而这并不是道单纯屏障，它不仅阻挡心魔进攻，还将它们全部包裹起来，使它们也不能向后返回，为祸凡间。
山下，天门内气氛同样紧张，却不是这种寂静紧张，而是生死关头紧张。
空明布下佛家阵法已经抵挡大半个时辰，此时正在渐渐黯淡下来。
羽皇侯绫罗已经尽断，身上也带许多伤，而其它人状况与她样。
只有刑秋没有受伤，他也不能受伤。
他们就要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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